由秀生又用力敲了几下,鼓还是不响。
府衙门口的值守官差轻蔑的瞥了由秀生三人一眼,就不再理会。
冯昊在远处灵识一扫,发现鼓里被塞满了棉花。
他双眼幽紫光芒闪烁,一团蓝紫色的火苗飞从鼓的上方一下钻了进去。
呼的一声,鼓里的棉花着了,但神奇的是火焰没有烧到鼓面。
眨眼间棉花烧完后突然冷却,变成团黑灰落在立起的鼓底下。
冯昊见由秀生不敲了,拿着鼓槌在那里发呆。
他抬手一团灵气打出,击在鼓面上。
咚得一声,鼓响了。
由秀生一惊,他扭头看了一眼,没人,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咚咚咚的开始敲鼓了。
门口的值守官差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过来阻止由秀生,但是抢走了由秀生的鼓槌,鼓还在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城主正在阿谀奉承的跟一名身穿水蓝袍服的老者交谈,突然听到鼓声,他先是眉头微皱,然后又轻蔑一笑。
那名穿水蓝色袍服的老者听到鼓声后,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问道。
“费城主,这是怎么回事啊?”
“回禀长老,应该是城中宵小有冤情上报,敲响了登闻鼓。”
城主躬身拱手回禀道。
“奥?冤情,为什么早不敲晚不敲,偏偏我来了敲呢?”
长老活了几百岁了,也是个人精,稍微思量便知道其中定有原由。
城主闻言,眼珠乱转,然后假惺惺的道。
“长老要是有兴趣,要不一起过去看看?”
长老见城主气定神闲的样子,喝了一口茶,思量一会想说不用了。
这时他突然听到,鼓声越来越高,就是高,鼓声是从天上发出来的。
轰声震天,震的他刚刚放下的茶碗都叮当颤响。
城主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他抬头看看长老。
长老已经皱着眉头站起来了。
接着身形闪烁,长老来到大厅门口,抬头往天上看去。
只见一面大鼓在天上被一股股灵气不停的冲击鼓面,每次冲击都会发出轰咚的声响。
长老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城主道。
“走,过去看看。”
城主赶紧低头应是……
冯昊这边见敲了一会儿城主府那面没有反应,便来了后面那一招。
飞鼓震天。
不一会儿城主府里面出来一群人,冯昊赶紧控制着大鼓落回去。
他则藏进被鼓声引来的人群里。
城主引导着老者进入府衙,开堂问案。
由秀生三人先进入府衙,随着三人的进入,又有十几个人相携而入。
这些人,有乞丐,有铁铺匠人,有贩夫,有缺胳膊少腿的残障人士。
待所有人都跪倒在堂前,站在下首边的城主高声呵问道。
“你们有何冤情,状告何人,速速报来。”
由秀生抬头看了一眼城主,然后又转过头对着那长老磕了三个头道。
“启禀仙门长老,我们要状告城主。”
说着,他将怀里的一个布包拿出来,小心的打开,然后将里面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诉状双手呈上。
旁边有衙役将诉状接过要送给城主,那长老一抬手诉状飞到他的面前凌空打开。
从诉状的背面透过光线的映照可以看到,诉状上有许多红色的手指印,密密麻麻一片,少说也有上百个。
老者看完后怒目圆瞪,一挥手,诉状落到城主面前的地上。
城主蹲下身费力的捡起诉状,认真的看了一遍。
这时身后那个长老发话了。
“你有什么话说?”
城主赶紧转过身,躬身拱手道。
“启禀长老,下官对这些都不知情,如果不是他们特意诽谤下官,就是这些人搞错了。”
“奥?怎么讲?”
“长老您看,这里说我管辖的城邦赋税严苛,这点我承认。
因为最近邪魔当道,天藻城需要修缮城墙,增加士兵的数量,还有制造器械等等,到处都需要用到钱。
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
这些赋税都是有专门的税官管理,每一笔收支都有记录,清清楚楚,长老要是闲暇,随时可以查验。”
说道这里,城主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
“至于这上面写的贪赃枉法,克扣建船款项致使兵将折损之事下官确实不知。
而且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也无从查起啊!”
“嗯,堂下告状之人,你们可有话说。”
长老听完城主说的,抬眼看着堂下跪着的人问道。
由秀生闻言跪直了身子回道。
“启禀长老,旁边这位是前天藻城水军副将,他经历当年一切,后侥幸回归又被城主迫害险些身死。
是一旁这位好心的郎中巧遇相救,才留命至今。”
说到这里,他又跪着挪动身体,让出后面众人接着道。
“启禀长老,我身后的众人其中有当年的水军兵士,有当年参与建造舰船的匠人,还有当年管理账目的书记员。
长老,他们都可以作证啊,请长老明鉴。”
“请长老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