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正欲说话,吓得雨晴慌忙跪下,急忙说到:“民女芈雨晴拜见官家!刚才,唔,啊,不知道您是官家,出言冒犯,还请官家治罪。”
“此乃微服出游,何况朕也没有知会于你,朕也有错!”
“啊……,民女不敢!”
赵构会心的点了点头,这个女孩子虽说有些小任性,却白玉无瑕,良善纯真。
不经意的轻轻地托着她的手,拉了起来,手却没有松开。
赵构牵着雨晴手拉手走到秦熺面前,说到:“你贵为相府公子,不懂得读书习武报效国家,却在这放浪形骸,沾花惹草,仗势欺人。不是要这小妹给你唱首曲子吗?不是要朕钻你裤裆吗?朕二人就在你面前,敢也不敢?”
雨晴见众人都跪倒在周围,就连权势顷天的秦府少爷在自己面前也是唯唯诺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围着自己。
秦熺吓得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不停的说着:“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皇仪,冒犯天威。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赵构看着秦熺如秦桧一般的作派,心中作呕,这父子俩还真是一丘之貉。
这秦熺虽然是秦桧养子,也算个读书人,或许性本善,无奈在秦府这个大染缸里自然也很难出淤泥而不染。
“雨晴妹子,朕把他交给你处置,你打算怎么治他的罪!”
“这……,回官家,虽说他轻薄于我,却也无罪。何况我已经扇了他一巴掌,就此扯平!”
雨晴见赵构温声细语,没有一点皇帝的架子,很快就平复了心情,说话自然也就没那么拘束。
这时不远处一位妇人心急火燎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喊着:“臣妾要见官家,臣妾要见官家!”
只见那妇人跑到跟前往赵构面前一跪,正是秦桧的老婆王氏。
王氏是后世岳王庙臭名昭着的四大跪像之一,虽然是大家闺秀且和大才女李清照也有亲戚关系,但为人险恶奸诈且颇有心计,秦府中大小谋划,皆出自她手。
“官家,罪妇教子无方,冲撞君威,还请官家念在我家官人为朝廷鞠躬尽瘁的份上,饶了这个孽畜!”
王氏一边口中振振有词,一边朝张去为暗暗示了示意。
“杨帅,为了官家的安危,此地不宜久留!”
张无为扯了扯鸭公嗓,大声对杨沂中说着,似乎也有意让赵构听见。
“既然众人都为你求情,朕念你父尚在为国分忧,不治你罪。但责罚难逃,你且在家中禁足三月,秦府上下任何人无诏不得出临安。秦王氏,你可有疑议?”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秦王氏,你乃是大家闺秀,相夫教子是你本分,切莫本末倒置,你这儿子可要用心好好教一教,以免将来惹祸上身殃及秦府,你可明白?”
“多谢官家教诲,臣妾谨记于心!”
王氏见赵构没有追究罪责,急忙磕头称是。
赵构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卖了秦桧面子且让秦府上下为质,正想着找个理由让秦桧死心塌地卖命,他这蠢儿子就自己撞上来了;又帮了雨晴出气,自然也就赢了美人芳心。
“赵卿!”
赵不弃正准备随众人混走得时候,突然被官家提到,如同一声惊雷吓得赶紧应到:“回禀官家,臣赵不弃恭听圣训!”
“你乃是太祖后裔,宗室子弟,秦桧举荐你知府临安之时,朕亦对你有所期待。怎知你如此不分对错,罔顾事实,实在有负朕望。临安府乃是京畿重地,知府一职你恐难胜任,改由通判暂代。还是好好在家闭门思过吧!”
“啊,官家,求求你,罪臣知错了。求求你不要革臣之职。啊,官家……”
赵不弃一看这秦府中人什么事都没有,自己这四品知府的官却被丢了,心里实在的委屈,也只能苦苦哀求。
“你乃宗室子弟,如此这般成何体统!在家闭门思过,如若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朕自然会给你机会。”
赵构心里明白,自己的皇位离不开宗室的支持,需要平衡好各方势力为自己所用。
不过这临安府如果由秦桧的人把持,自然对自己非常不利,正好趁此机会清除。
“臣,臣领旨……谢恩!”
赵不弃虽然不情不愿,但也明白官家一言九鼎的道理,也不敢过多纠缠。
众人都准备谢恩离去,雨晴见赵构还一直拉着自己的手,粉颈低垂,娇羞满面。
手又不敢抽出来,但又被人这么看着,一时间不知所从。此刻心情很复杂,官家似乎对自己有意,一上午的相处让自己看到了一个有雄才大略的君王,自己似乎也并不抗拒他,甚至内心里有点小欢喜。
而自己随姐夫出来,本意是打算去江淮前线,将来能够随军出征,血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