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州城头。
已是正午时间,天空一碧如洗,阳光映射在邓州城墙上,照得城头光亮通透。
整个邓州气氛紧张戒备森严,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
王字帅旗迎风招展,王贵和王俊四目远眺,焦急的站立在城墙上似乎在盼望着什么?
姚政!
原来王贵二人一连两日都在城头眺望,约好的五日之期已到,却迟迟未见姚政的身影。
两人心中不免非常急切,心中也是疑虑万分,不知是何故如此。
书信是否被截还是姚政告发自己?姚政未能逃出还是中途被截杀?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同样也都是猜测。
“王帅不必忧虑,姚政为人稳重,定能逃脱出来。末将已派探子在途中接应,一旦有姚政的消息便会快马回禀。”
王俊虽然此时也是非常忐忑,却不忘安慰一下王贵。此时众人的主心骨就是这大军副帅王贵,众人的希望也都寄托在他身上。
“嗯。鄂州距离邓州此地千里之遥,游奕军虽然皆为骑兵,就算日夜兼程必定是人困马乏,迟滞一两日也属自然,不必过于担心。我等安心等待即可。”
大军行军不可能精准到达,一路上还要受天气、路况和突发事情等影响,二人久在军中对此类事情也是见怪不怪。
“不如末将亲自带一队人马沿路察看接应一番?”
王俊表面虽然平静,但心中却是不免焦虑,毕竟与之有书信往来,一旦事情败露则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不可不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沉住气不要慌乱!”
王贵心中很清楚,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任何举动都只会弄巧成拙。
“既然如此,末将便巡城去了!”
就在王俊正欲转身离去,二人正在城头猜测言语之时,忽然城外前方有了一些动静。
只见一骑探马飞奔过来,立马矗立在城门之下,对二人禀报到:“禀帅爷,姚统制率部离邓州约十里,随后就到!”
王贵二人此时心中悬起的石头终于落地,总算是没有出什么意外。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只见城外不远处一队人马大约一百多骑,朝着邓州城的南门疾驰过来。
只见那队人马之中战马哀嚎不止,骑兵个个盔甲不整非常疲累,一看就是昼夜不停急行军的样子。
“是姚政,他怎么只带了这么点人马!速速开城门迎入城中。”
王贵仔细一看,正是姚政带着一队游奕军急匆匆的奔了过来,不禁大失所望。
他的本意是希望能借助游奕军这个本钱来与岳飞讨价还价,或许可以拥兵自重,把持一方,没想到到头来如意算盘却落空。
姚政非常疲惫的在马上朝王贵和王俊拱了拱手,此时已是精疲力尽,人困马乏!
“末将接王俊手书之后,本欲率游奕军全军与王帅汇合,奈何岳帅有察觉,无调兵帅令只得率亲兵二百余骑驰援。奈何中途被董先截住,误了约定时间,幸亏末将机智,才得以逃脱!”
姚政有气无力的说道。原来在隘口被董先所截,他趁着董先回营之时,趁守军不备突然冲关,才得以侥幸逃脱。
“如此说来,追兵在后,张宪的前军和董先的追兵应该很快就会到邓州城下。速速带姚统制及兄弟们用饭休息。王俊,你马上布置防御,没本帅命令不得交战。”
王贵到底是一路副帅,他定了定神迅速从忙乱中抽离出来,从姚政的叙说中得到一些信息,有条不紊的安排的做好预备。
虽然姚政没有带游奕军全军过来,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但毕竟来了心中不至于那么失落。
“目下邓州守军三千多人左右,加上姚统制带来的一两百游奕军,总计不足四千,恐很难坚持!末将以为将守军重点放在南门,姚统制所带游奕军驻守北门,一旦失守则我等在游奕军护卫下北逃可否?”
王俊本以为姚政能带数千游奕军过来,那样尚且能和张宪的前军掰一掰手腕。以现在这些家底确实难以匹敌。
“北逃?又能逃往何处?就是岳帅来了也都是自己兄弟,还没有到兄弟相残那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