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家对着身边的年轻人说着什么,一会对着盐田指指点点,一会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赵构领着众人走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老伯,这片盐田是您老家里的吧!”赵构走上前去,轻声细语的说道。
“唔是, 吾是,吾是琼州过来,来教授这里晒,晒制盐的!”老伯操着一口难懂的话,支支吾吾的学着官话的样子对着赵构说道。
赵构似懂非懂的听了个大概,对于老伯的话的内容基本上听懂了,只是听起来非常吃力。
这时身边的年轻人拱了拱手说道:“大官人,我们是来自琼州过来教授盐城这边晒制海盐的!”
“哦,这盐城自古以来就是海盐晒制之地,为何还要请琼州的盐工来教授?其中可有什么门道?”
赵构自然知道这是赵鼎从琼州请来的盐工,只是不知道内里的奥秘之所在,故意想要探听一下虚实。
“海盐晒制本周文王之时便有,只不过各地产量不一。琼州自古就有海盐技艺,要说产量和品质当属我琼州府义伦县为最佳!”
“义伦海盐,一般要经过晒盐泥、收盐泥、滤卤水、晒盐和收盐这几道工序。每一步都需要配合天气以及风向,方能产量和品质俱佳。”
说道海盐晒制的时候,这年轻人一脸的骄傲,并且说起来是头头是道。
年轻人说完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盐田,那里的盐农正在依照琼州海盐的制作技艺进行劳作。
“朕,正是如此。《名医别录》中其实已有记载:“东海盐、北海盐、南海盐、河东盐池、梁益盐井、西羌山盐、胡中树盐,色类不同,以河东者为胜。”
“那么小哥能否带着我等一起观摩一番?”
年轻人的话语之中透着的自信,极大地吊起了赵构的胃口,他也情不自禁的吟诵起了古书中对于食盐的记载。
古书之中便是详细的说明了历代以来各地盐场的分布,也算是对于中原地区产盐历史的一段总结。
不过年轻人的一番话,让他自然而然的也想着去了解一下这琼州比盐城技艺好在哪里。
对于朝廷而言,一旦这海盐的产量得到极大提升,那就将意味着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积累起巨额的财富。
这样的诱惑对于任何一个君王而言,都会引起极大的震动和兴趣。
“大官人你们是盐商吧?我们盐农非常辛苦,采买之时可要厚道一些,千万别死命压低盐价啊!”
年轻人见赵构等人气质谈吐不凡,并且衣着华丽,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之人。
只不过他误以为赵构等人是采买海盐的盐商,转而带着哀求的口吻让他们不要可以压低盐价。
“是啊,古话说人生有三苦,晒盐、打铁、磨豆腐。朝廷自然知道盐农们的艰辛,相信不日便会有方略出台来保障盐农的利益。”赵构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