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海盐可以大规模的晒制,但是产量无疑也是个大问题。
“比之盐城以往技法可增收一倍,其余各地应该也是相差不大!”年轻人信心满满的说道。
年轻人的一番话让赵构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对于海盐盐务的统计十分上心,对于各地的产量也是非常清楚。
两淮盐在大宋盐务产量中所占比例非常之高,太祖太宗时期在五成以上,后来也在三成至四成之间。
太宗年间淮南境内的海陵监岁产盐盐六十万石,盐城监每岁煮盐四十五万石,如若按此翻倍则两监会达到两百一十万石。
如果再算上两淮地区的其他盐场,约莫估计会有接近三百万石的产量。
这还不包括两浙、福建、广南等等地区的产量,如此一来相当于整个朝廷盐务的利润和税收都会有很大的提升。
“小哥的话可有把握?真的能提升如此之多?”毕竟这话从一位年轻人的口中说出,还是引得赵构有些将信将疑。
虽然经过实地的察看,他对琼州的制盐技艺并不怀疑,但是产量能够有这么大的提升倒是让他没有想到。
“大官人如若不相信我这后生仔,可问问我爷爷。他老人家对这行可是看得非常之准。”
年轻人见赵构有些质疑他的话,一时间有些着急,毕竟自己太年轻,于是便把身边德高望重的爷爷搬了出来。
“这,这盐城和我们琼州不,不同,阳光太少,但海水很咸很好。不过也没有关系,可,可用皂角之物能快点干结。至于产量,翻个倍唔是问题。”
老伯的话虽然蹩脚难懂,但真实的体现出了他对于提升产量的信心。
盐城自然不比琼州有那么长时间的光照,但各地皆有各地的优势,扬长补短之后必定会有很好的效果。
耕耘盐田多年的老盐农之言,字里行间没有什么掩饰和夸张,透着的是实实在在的道理,让赵构那颗怀疑的心彻底放下。
“既然如此,老伯可是为朝廷立了大功啊!”
赵构望着这位已过花甲之年却依旧辛勤劳作的老伯,心中也是无限的感慨。
就连这本应该含饴弄孙且颐养天年的老翁都在为国尽忠,自己这一国之君实在容不得半分懈怠,不然真是愧对这些矢志报国的黎庶百姓。
“谈不上,小老儿这把年纪能办,办点事,还能报国尽忠,已经心满意足。”
老伯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件辛苦的差事,反而认为自己年迈还能报国,感到非常的满足。
正当众人聊得非常投机之时,不远处一行人远远的和老伯打着招呼。
为首的人一派中年富商打扮,隔着老远挥着手喊道:“莫老伯,找得你好辛苦啊!”
“老伯,看来您还有事,有些叨扰了!”赵构说道。
“无妨无妨,不,不过一群奸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