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而已!
老伯似乎并没有热烈回应那帮商人,只不过出于礼节便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而已。
那帮人兴冲冲的走了过来,为首那个富商上下打量着赵构,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劲,似乎对于赵构等人的到来非常不满。
或许是碍于情面,那富商竟也不把赵构等人放在眼里,径直朝着老伯走去。
“莫老伯,您看我这三番五次的找您,您老就是不卖周某一个薄面。虽然你们是打着朝廷旗号过来的,也要掂量掂量周某在本地的实力。”
商人虽然言语客气周到,但其中却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威胁之气,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达成。
“周大官人,我爷爷业已年迈,贵庄之事乃是私事,我们办的是朝廷公事。恐怕是会公私难以兼顾,还请见谅!”
年轻人知道爷爷不善言辞,并且脾性不好,便及时插上话解释道。
“莫小哥,你们不会是和这帮盐商谈好了吧。我在这丁溪村待了三五天,就为了等你们的回复,也够有诚意了吧。他们出多少钱,我加倍请你们便是!”
那周姓商人似乎和莫老伯之间有些什么交易,只不过被拒绝之后还有些不依不饶,生怕自己的好事被别人抢走了。
“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晚辈说过了,公私难以兼顾!”莫小哥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口口声声的说公私难以兼顾,那怎么和他们纠缠在一起?请问大官人是何处来的盐商啊?”周姓商人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对着赵构轻蔑的拱了拱手问道。
“你是何人,何故在此喧哗?”
刘锜见这富商对赵构如此不敬,但毕竟是微服私访不便泄露身份,于是赶紧出来回应道。
“哦,在下周绪,乃是楚州本地人士。看你一口中原口音,想必是跑北境的盐商吧。你既是采买的盐商,且又不是淮地之人,怎么还想跑到我楚州来挖人?”
周绪似乎有些不解,中原既不产海盐,并且离此地距离遥远,何故跑来盐城挖人呢?
“不知阁下在说些什么?”
刘锜同样有些不解,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既然对方认定自己是过来采买的盐商,又充满敌意的说是过来挖人的。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啦,这专供专卖的盐田产量一旦高过我们私田,那私田哪里还有什么活路。而这帮琼州盐工又油盐不进,只愿意帮助专卖盐农而不愿意帮我们改进私田。莫非你们也在淮浙或者是福建有私田?”
周姓商人此言一出,惹得刘锜大惊失色,着实一阵后背发凉。
这盐务都是朝廷专卖,商人仅可以在采买和售卖时参与,但不得经营私人盐田。
四川的盐井曾经出现过一些私人盐井,但后来也是被朝廷打压取缔,而自己治下的江淮竟然还有私自晒制海盐的私田出现,一旦问责自己这宣抚使也难辞其咎。
毕竟按照眼下的国策,经营私田可是严重挑战大宋刑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