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档头林琨此次回来,第一天暗流汹涌,第二天就开始风云突变,惊雷滚滚。
柳哲下狱,枷锁戴身;
乌铁仇主动请辞掌旗使一职,并被三档头林琨快速批复同意,剥夺官衣变成了一介平民。
一时间紫阳郡卫捕营上下滚沸。
大家都在谈论着空缺出来的两个掌旗使位置的同时,也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投靠二档头罗生的两位掌旗使。
唐飞砂、陈银鹭。
三档头林琨回来就收拾了两个叛变的反骨仔。
这两位,能够幸免吗?
此时此刻。
陈银鹭跟唐飞砂就在二档头罗生的面前,半跪之姿,瑟瑟发抖。
一头钢针般白色短发的罗生,面色阴沉地坐在上首的位置,不无唏嘘地感叹:“本以为三档头林琨这次从京都回来,削了精怪事务给四档头,至少是断了一臂,没想到,这位索性自断双臂,割肉疗毒,本档头和大档头,都小觑林琨了。”
陈银鹭、唐飞砂心头五味杂陈。
他们都不知道林琨能够无恙归来,太早的投靠选边站,让他们后悔不迭,现在看到连乌家乌铁仇都不得不请辞,二人没有大家族的背景,再不及时寻求宽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
而且林琨绝对不会给他们等同乌铁仇的体面。
他们不想牢狱加身,只能跟二档头脱离关系。
二档头罗生知道二人来这里的目的。
自己不点头,他们走不了。
“你们回去吧。”
“林琨既然已经决定,要割肉疗毒,注定你们的结局不会太美好,没人会容许自己身边留着两个曾经背叛过自己地人,林琨不会停手的。”
罗生出言送客,然后起身离开。
闻言,陈银鹭、唐飞砂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面,仿佛没有了灵魂一样,行尸走肉地离开二档头府邸。
……
大档头的院子里。
钟全寿已经得知柳哲下狱的消息,也收到了乌铁仇的辞呈。
一言不发地过了很长时间,才道:
“梅山郡遇袭事件,多半是林琨自己折腾出来的一出闹剧,目的是为了让本档头投鼠忌器,不敢在这个特殊时期继续对他出手,引来神捕营的关注。”
“哼!”
“借本档头和二档头的手,收下四位掌旗使,再行杀人诛心之举,打我们两个人的脸,落我们的面子……”
“好你个林琨!”
“本档头一世英名,自诩算无遗漏,竟在你这里一而再地栽跟头。”
钟全寿仰头,喃喃自语。
过了不知道多久,又开口自语道:
“算上已经离职的周玉河,这次你麾下六名掌旗使,一口气空出五个位置,卫捕营的小旗官罕见迎来大规模的晋升机会,你就确定,这批人能够全心全意对你尽忠?他们就会比这四个人有用?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
“档头,属下有事禀报。”
这时,一位小旗官从外面进来,拱手汇报。
钟全寿目不斜视。
“说。”
“拍卖所那边传来消息,第一天的竞拍情况出炉,四头精怪拍出四万多金币的高价,拍卖所净收益两万金币。”
“一天收益,两万金币。”
钟全寿忍不住地挑了挑眉,道:“这个陆凡,还是有本事的,愣是把各大家族的利润榨出了一小半。”
虽然每隔家族只是压榨出了一部分的利润,但是加起来就非常的可观了,至少相当于三家酒楼的总利润落到了拍卖所,落到陆凡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