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心头微凛。

放眼望去……

三十一重天的确是一幅山河破碎的画面。

黑色的烟雾弥漫缭绕在莽莽的黑山之上，看不到一点生机。

偶尔有红光透出，让人心颤的力量，似乎蕴含着更强大和致命的死亡法则毒瘴。

黎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此地，便是你们一直好奇的三十一重天！”

“一万多年前，此地被入侵……我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将灵虚境域外天魔千骨击退，但是也让这一重天彻底沦为炼狱。”

“此地到处都是万物法则毒瘴。”

“重天乱流通道因为我们的关系，每次都会被镇压附近的万物法则之力，以削弱万物法则对重天乱流通道的影响，所以，这边的情况尚且不是很严重……但越是往里面深入，万物法则的侵蚀程度越深。”

黎清的话，解释了陆凡的心中疑惑。

这种强度的万物法则强度，灵河境强者都可以在这边溜达一阵，更遑论是灵海境大能。

原来是因为四位太上宗主会定时过来镇压肃清这边的死亡法则毒瘴的缘故。

“难怪。”

“难怪晚辈的感知之力出不了太远，仅仅只能够推进到数万里，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蚀阻挡，无法继续前进。”

陆凡已经注意到，自己无法看到更远的地方。

感知半径从百万里缩减到区区五万里，这种感觉，很难受。

黎清轻笑道：

“万物法则的强度凌驾于所有法则之上，以后，等你进入灵虚境，你就知道了，万物法则可以轻松融合各种法则，侵蚀破坏万物，对其进行改变，湮灭或强化……我们的感知之力，其实也是一种法则之力，只不过，在万物法则面前，非常的微弱，很容易被湮灭摧毁。”

“晚辈受教。”

陆凡的确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在处处都充斥万物法则的地方，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随处都是万物法则的情报信息。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好像是触摸到了灵虚境层次的最外围世界。

陆凡努力把自己看到的一切烙进脑海，打算等回去了好好地梳理分析。

黎清一直有注意陆凡。

只见陆凡一副对任何事物都非常关心的模样，对三十一重天里的一块石头一粒砂子都要仔细地看上很久。

黎清腾空而起，带着陆凡凌空飞掠。

万物法则护住陆凡，往三十一重天的深处投去。

与此同时。

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正在排开虚空之中的万物法则毒瘴。

陆凡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层层强大的阻力正在被撕碎，自己散发出去的感知之力，正在水到渠成地扩散，感知到更广的地方。

“多谢太上宗主。”

陆凡知道这是黎清在帮助自己快速感知三十一重天，收集三十一重天的情报。

黎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镇压一个重天的万物法则毒瘴，需要消耗不少的器量，你抓紧时间，好好的看，好好观察。”

“能够看懂多少，能够有多少收获，就要看你自己的天赋和造化了。”

“是！”

陆凡收摄心神，立即全身心地开始观察四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