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启唇欲说什么,耳边却突然‘唔’地一声风声席卷,男人温润的嗓音一如朗玉相击般。
“你可知,我为何要寻阳芝?”
陶邀澄净眸色滞怔,没法思考似的,顺着接话,“为何?”
“阳芝此物,乃圣品补药,过于夸张些的记载,是能起死回生。”
“男子若服用阳芝,还有固元培精,添精补髓之妙用,辅以其他药剂调养,可根治心力不足,无法延嗣之隐疾。”
陶邀怔怔眨眼,不知想到些什么,瞳孔微不可见地缩了缩,不可置信地偏头盯着他看。
尹延君未曾看她,却因她这反应,喉间溢出两声低笑。
“并非是我要用,你知道,我无需用它。”
陶邀眼神躲闪,遮掩似的敛目,耳尖儿悄无声息地晕开绯色,喃喃嘀咕。
“那你寻它做什么...”
也不怪她多想的,他义无反顾跳下崖谷前,方与她表露出对后继子嗣的期望与迫切,如今又这么说,她能不多想么?
尹延君眉眼间的笑意稍稍敛起,声线温缓低语。
“送与叔父。”
陶邀螓首微侧,尹延君的叔父,有男人无法言说的那种隐疾?
没等她多诧异,便听他继续开口。
“总之先前我寻它,也是为了叔父,多碰运气而已。”
“如今既然寻到了,那是定要得手的,你我的婚事,还需请动一位德高望重地长辈撑腰,才能少些阻苛与风波。”
如此一来,这枚阳芝,来的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陶邀的思绪正被他特意提及的这件事吸引走,自然也就暂时忘了先前察觉他心思意图的那份尴尬和不自在。
这时,尹延君抱着她钻进一处洞穴。
洞穴不大,却足够容纳七八个人。
未等她反应,便被这人俯首衔取了呼吸。
唇上吻意深重而热烈,像是解脱抑制,侵散出丝丝侵袭强横的掠夺意味,不容她有丝毫的抗拒。
颈间披风的绳结被抽扯散开,火把跌落在脚边,陶邀被他半拥半推着没法站稳,跌跌撞撞退入洞穴深处,腿窝一绊,惊呼一声仰面躺倒。
好在男人的手托扶在她腰背后颈处,替她在落地前稳稳护了一把,缓冲了下坠的力道。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陶邀雪白贝齿在柔软唇瓣上磕下浅白月牙痕,衣裳疏散,肌肤受到凉意侵袭,又瞬间被灼热的触感裹覆。
一冷一热,水火交织的难熬,激起她心头几分羞耻与气恼。
于是抬手在他结实的肩头用力拍打了几下,算是解解气。
胡来的那个人呢?
得逞后,还万分惬意的低笑出声,肆无忌惮地宣泄自己的私欲,别提有多不要脸。
山林深寂,廖无人烟,夜幕尽数被拦在洞穴之外。
微弱跳跃的火光将这片私人天地隔绝于世,洞口外呼啸盘旋的林间风语,将那破碎细哽的羞耻尽数吹散。
其中难以言喻的痴缠沉沦,天地间也唯有彼此二人相知。
摇曳的火光,将暧昧剪影尽数印在洞穴石壁上,比皮影戏浅显一些,却也足够令人看的清晰。
陶邀掩面躲避,却又被他索住一双手臂,迫着一同欣赏。
这人邪性又犯了,恨得她眼眶通红,想给他两巴掌,可又属实无力抵抗。
最后,她只能祈祷那跌在地上的火把快些燃灭。
然而直熬到意识都昏沉了,洞穴内,才总算彻底暗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