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换着摸过,他浅叹一声,将人打横抱着,挪下竹榻,长腿迈开往床榻前走去。
“你先前在牢中受的刑苦,亏空了身子,这些月的汤药已是养好了。”
“若还怀不上,定是我不够努力。”
“这些日我兴许忙的脱不开身,今夜辛苦邀邀,再陪我努力一番...”
陶邀被烫的瑟缩了一下,“你的伤...”
“不碍事。”
伤在背上,又碍得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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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邀在漫天霞光时渐渐苏醒,撑着酸软的手臂坐起身时,她恍惚还以为自己是产生了错觉。
直到春迎和满秋进来伺候,将屋里的窗扇尽数推开,她才知真是傍晚了。
竟是睡了一整日。
素手抬起揉了揉酸疼的额角,在满秋的搀扶下站起身,隐约回忆起来,被抵在梳妆镜上最后的那一次,恍惚是瞧见窗外天色已经亮了的。
她腿上无力,走路还有些轻颤,费力坐进浴桶中。
已经没心思去看两个丫头什么脸色,只阖着眼倚在桶壁上,语声低轻问道。
“宗主何时离开的?”
春迎红着脸立在浴桶边,将一种种药材陆续撒进温水中,闻言飞快的掀起眼皮看了眼陶邀,低低回话。
“娘子睡下,宗主便离开了。”
陶邀心下莫名气不顺。
这男人大老远跑来一趟,就是为了连夜努努力,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白白来折腾她的。
她素手支颐,纤长指尖揉着额角,声音困倦无力。
“走前可说什么了?”
春迎与满秋对视一眼,将尹延君的话复述了一番。
“说娘子累了,叫奴婢们不必打扰,守着门听唤。”
“还说近几日不会过来,让娘子好好休养,有任何事便派人回府里去寻齐侍卫,过几日宗主再来看娘子。”
这些话,与昨晚尹延君与她说的差不离。
陶邀心想,她怎么觉着那男人,是避着她小日子才不过来的。
否则昨晚还一副,要将她榨干的贪糜嘴脸...
心下轻哼了一声,她微微睁开眼。
“去备膳吧,我饿了。”
五脏六腑都粘在一处般的难受,已是睡得饿过了头。
满秋连忙应声下去准备。
陶邀又泡了一刻钟,便由春迎搀扶着起身更衣。
尹延君说是几日都不会过来,她原以为真能清清静静休养几日。
谁知还没过三日,琼华苑就来了不速之客。
春迎听了门童的通禀,匆匆穿过廊道来禀话。
彼时陶邀正躺在廊下摇椅间晒日头,谷雨坐在小凳上,正认认真真给她捏腿。
听了话,陶邀还有些懒懒地犯迷糊。
“薛舅夫人?哪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