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头胀脑的极限时,她迷迷蒙蒙还在想。
什么解药?
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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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稍纵即逝。
这一夜,两个人已经不能说是酣畅淋漓,只能说是筋疲力尽。
翌日,尹延君换了身崭新的玄红锦袍,坐在外书房桌案后的主位,单手撑着头,只觉得太阳穴酸胀鼓鼓,脑子里都有些混沌。
二十八年,他只不过是担了个‘风流’的名声,从未行过多荒唐无稽的混账事。
昨晚,对着他费尽心思明媒正娶回来的新夫人,可真是破开了他的新天际啊。
只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憎恶那下药害陶邀的人。
可想而知这是多下作的药。
但凡陶邀不那么机敏,在半途中一察觉不对,就做出举措惊动人,逼停了轿子。
她那时稍稍拘谨一点点,等到了清丽府再察觉,可就什么都晚了。
“君儿。”,一道温醇徐徐的唤声响起。
尹延君豁然掀开眼皮,缓缓坐直腰背,褐瞳清明扫了眼满屋子的人,继而看向尹二先生。
“叔父。”
看出他眉宇间隐含的几分倦色。
尹二先生眉心微动了动,面色温淡地开口。
“虽是我们防不胜防,但此事到底不光彩,不易宣扬出去,加之若金氏皇族的人在清丽府出事,盛京城那边,不好瞒混过关。”
一众长老纷纷默声,视线先后落在尹延君面上,显然也是跟尹二先生一样的意思。
唯独尹延昳最沉不住气,他握拳一捶扶手,咬牙切齿愤然低呵。
“简直岂有此理!跑到我清丽府来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其心可诛!如此嚣张恶劣,我们难不成还要忍气吞声?大哥,她分明是不把我清丽府放在眼里,既如此,我们也不必给她金氏皇族狗屁的面子!此事交给我,我定要她...”
狠话没说完,就被尹延君凉凉剐了一眼。
“轮不到你。”
尹延昳一噎,瞪着眼一脸不服气,“大哥!”
“五弟,稍安勿躁。”
一旁的尹三公子清声开口,安抚地拍了拍尹延昳的肩,清秀眉眼间尽是孺慕,温温静静看向尹延君。
“大哥,依我看,朝曦公主明目张胆地使坏,多半还是为寻私仇,看来在她眼里,与清丽府的仇怨是没那么容易化解了,此女如此狂妄歹毒,不除不快。”
“我同意三哥的意思。”,沉默寡言的尹四公子出言附和。
实则嫡庶四兄弟里,尹四公子同尹延君这个嫡兄,两人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却是生的最像的。
平素里行事作为,也同尹延君十分相似。
他看向沉着端方的尹二先生,抿了抿唇徐声说道。
“叔父与诸位长老虽是斟酌大局,不愿主动生事,但事到如今,对方显然不会如我们一般顾虑甚多。”
他黑瞳微转,看向尹延君,略迟疑了一瞬,沉声低语。
“朝曦公主此等蛇蝎恶妇,死不足惜,延修愿替大哥效劳,绝不为清丽府留后患。”
尹二先生沉下口气,垂目缄默。
诸位长老也是面面相觑一眼,没再开口。
尹延君定定与自己这位四弟对视,片刻后微微摇头。
“我亲自来。”
留她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