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匀称,肩颈线条没有太大变化,就是圆滚滚的肚子还有小山丘...
想起先前床笫时,尹延君手上使坏,俯在她耳边说的邪话。
陶邀僵着脖子撇开脸,耳尖儿却再次泛红,不自觉地含肩收胸。
锦俏察觉,替她系着绳结的手顿了顿,弯唇浅笑说道。
“月份越大,夫人的衣裳都不合身了,不如让人再请裁缝来,替您做几身合适的春裳?”
陶邀也觉得胸前涨闷不舒服,于是点头应下。
“也好。”
——
本以为有些事破了戒,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好在,龙神节一过,尹延君突然变的很忙。
陶邀既担忧又期盼的怪心思,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些日来,尹延君时不时就要带着些人,到外城去张罗开分店的事。
有时路远,再谈些事,来回还要耽误两三天。
一宗之主做到他这样事事亲力亲为的,也是难得。
然后,因为宗主时不时不在府里,东外院的事儿没人管了。
府里头,尹老夫人那儿又很忙,听说是忙着见媒人,忙着给尹延昳敲定婚事。
齐管事就不得不又来请示陶邀。
东外院的事一管起来,就少不得要涉及到看账拨钱,生意上的账本也就又到了她手里。
因此,陶邀也开始忙了。
就是大家都这么忙的时候,薛府里头,薛王氏没了。
薛府的管事亲自来报的丧。
消息传到主院,陶邀既不意外,也没什么感触。
锦俏给她端了杯茶,“听说,薛舅夫人病逝前几日,薛舅爷就给故渊府那边去了信,虽说舅夫人只是故渊府王氏的庶出姑奶奶,不过故渊府还是派了几个子侄来吊丧,说是咱们二姑奶奶也回来了。”
“夫人,宗主不在府里,想来,今日下午老夫人和五公子应该也会过去。”
陶邀淡淡嗯了一声,反正她大着肚子,指定是不用去的。
清丽的规矩,送葬一般得过完头七。
尹老夫人和尹延昳这些日子都得去。
过了两日,尹延君带着尹延疏和尹延修回府,也是一刻也没停,就去了薛府凭吊。
当天夜里,尹延君没回来。
第二日一大早,陶邀刚起身,就听闻出事儿了。
紫菱立在膳桌前,快眼快嘴的禀着话。
“薛家小姐这个时候投湖也太不对了,咱们五公子眼瞧着,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众目睽睽的,薛舅夫人还没下葬呢,薛家小姐和五公子就出了这种事儿,清丽府不给个说法实在也不好交代。”
“说老夫人被气的不轻,带着五公子回来,正在萱室里用家法呢!”
“夫人,奴婢还听说,原本五公子的亲事原本都说定了,就差过礼了,结果被薛舅夫人的白事给耽搁了...”
陶邀支着头靠卧在矮榻上,听到这儿都差点儿哂笑出声。
“这个薛小姐,是削尖了脑袋要往清丽府钻,这伎俩虽然老套,但碰上尹延昳这样儿的纨绔公子哥儿,也是挺有用啊。”
锦俏让紫菱先出去,闻言无奈的看向陶邀。
“夫人还笑得出来?宗主说不准也正头疼呢 。”
陶邀捏了捏耳珠上的水滴玉坠,不以为然地牵了牵唇。
“头疼什么?就老夫人那样儿的,谁能坑得了她?就算是看故渊府王氏的面子,清丽府碍于姻亲关系,得给那薛小姐一个名分,那等她用这等手段进了府,也一样没好果子吃。”
“这等事儿,咱们当年在盛京城,见得还少?”
锦俏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