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闹了!满秋!”
“没跟你闹,都是姐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别抢,我给你看,给你看还不行?!”
陶邀由着锦俏和谷雨扶坐在摇椅上,噙笑看着两人闹腾。
春迎很快抵不住,手里的团扇被满秋一把夺了出来。
满秋唉哟一声,诧异地瞪大眼。
“一,二,三,四,这有四把呢!”
她一手两个走到锦俏身边,跟谷雨三个凑在一起观量那四把娟白团扇,嘻嘻笑着打趣的看了眼春迎。
“锦俏姐姐,咱们正好四个人伺候夫人,合着,这该不会是要贿赂咱们的吧??”
春迎揪着小褂衣摆,杵在那儿羞恼地瞪她一眼,又怯怯地看向陶邀。
陶邀眼底始终溢着笑意,见锦俏递过来一把团扇,便顺手接过,拿在手里转了两圈儿,缓声评价起来。
“有这等祖传的精妙手艺呀,家里的日子,一定好过。”
她眉目柔和看向春迎,“这竹扇虽说是自己做的,可这绢面儿也不便宜,回头你们各自在上头绣上喜欢的花样儿,不比外头买来的差,这是花了心思了,倒也提醒了我,你的好事是不该拖了。”
春迎听罢,顿时有些无措,细声解释起来。
“夫人,奴婢还不急呢!想在夫人身边留两年,是...是他们家里,他过了年就满二十八了,一直没成过亲,他爹娘有些急,他倒也不是在催奴婢,就是顺带...”
她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咬着唇噤了声。
锦俏听了轻笑一声,“人家比你大多少?急还不应该?你要是愿意啊,何必还拖着呢?夫人再是舍不得你,也不能耽误了你人生大事啊!”
春迎急赤赤抬眼,“奴婢不想出府,奴婢想守着夫人...”
陶邀嗔她一眼,“谁说成了亲就不能守着我了?你想的倒挺美的,锦俏孩子才多大,一样得给我来回跑腿儿~”
春迎唇瓣嚅喏了嚅喏,眼睛晶晶亮,羞赧地咬唇笑了。
陶邀靠在摇椅中轻轻摇着,好笑摇头。
“行了,挑个黄道吉日,将事情办了吧,别拖到我月子里,那时候我可离不开人,更不能够给你放大假。”
锦俏,“是啊,夫人连嫁妆都给你罗列好了,就等送出手了,你还不赶紧谢恩?”
春迎眼眶瞬间红了,当时就跪下给陶邀磕头。
“奴婢谢夫人...”
陶邀啧地撇开脸,“谢恩就够了,跪着可不必的,快,快点儿给她架起来。”
满秋和谷雨齐齐唉了一声,笑嘻嘻地上前将春迎架起来。
知道她喜事儿就近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逗她,很快几人又笑闹起来,围在一起商量扇子要绣什么花样儿。
院子里热闹的不得了,紫菱却红着眼眶从院门外跑进来。
一看这欢欢喜喜的气氛。
她僵在原地,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做掩饰,转身走向院墙边的鸳鸯藤前拎起水壶,装模作样忙活起来。
几人都瞧见了她这异样,纷纷停下来对视了一眼。
锦俏同满秋使了个眼色,满秋点点头,提脚快步走过去。
将扇子都交给谷雨收进屋里,锦俏和春迎一个给陶邀打扇,一个蹲下身给陶邀捏腿。
这边儿安静下来,一派岁月静好。
那边院子角落里的鸳鸯藤前,紫菱哭哭啼啼地声音就格外清晰。
这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春迎扭头看了一眼,抬眼同锦俏交换了个眼神。
没一会儿,紫菱跑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