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气我,气坏身子不值当,身上还疼不疼?”
陶邀被他紧紧裹在宽阔的胸膛里,挣了挣没挣开,听他还有脸问,顿时恼瞪他一眼。
“你说呢?”
这一声羞恼娇嗔,听得人耳根子发软,直软到人心窝里。
尹延君眉眼温柔凝着她,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白嫩嫩的小脸儿,低笑柔语。
“都做母亲了,还娇的像个小姑娘。”
男人温醇嗓音里难掩宠爱,陶邀心里被熨帖的软和,先前的脾气也烧不起来了,微噘的唇瓣娇艳欲滴。
尹延君心尖儿软化了,大手沿着她纤柔的腰线滑下去,摸到琵琶弧线的软肉,启唇时声线又柔又哑。
“难受的厉害,我瞧瞧,再给夫人涂些药好不好?”
陶邀耳尖儿通红,面染绯霞,抵在他肩上推了一把。
“青天白日的,还要不要脸?”
“又没人在这儿瞧着。”
尹延君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不由分说的将她裙摆兜起来。
“夫妻之间,还拘得这些虚脸面?”
温热的大掌贴住她腿根儿,作势就要往里钻。
陶邀瞬间慌了,连忙用力推开他,一边儿扯着裙摆一边儿往后缩,嘴里娇声轻斥。
“我不要你!你收敛点儿!”
尹延君手还停在半空,见她遮遮掩掩地这副羞赧姿态,顿觉好笑。
“方才可是夫人说还疼,我如今将功补过,想替夫人上药,都不配了?”
“你别碰我我就谢谢你了!”
陶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整理好自己裙裾,膝行挪到床边,推开他下了床,嘴里愤愤念叨着。
“昨日之前还装的正人君子,一夜就原形毕露了,宗主如今真是越来越荒唐了!你这几日可别再想碰我,要是还想睡那矮榻,尽管去睡,我身子不适,可伺候不起你了!”
得,这是还气呢。
尹延君摸了摸鼻梁,神情有些讪讪,眸子噙笑定在她脸上。
“先头不是夫人百般花招引诱我的?如今又嫌弃我,不要我碰...”,他说着故作感慨的叹了口气,难掩两分委屈低声嘀咕,“夫人心可真狠,好歹我也旷了那么久...”
陶邀脚步僵了僵,扭头瞪他一眼。
“你该!”
懒得再跟他扯,她提脚从他身边走开,扬声吩咐人摆膳。
看她躲自己像躲洪水猛兽似的,尹延君心下暗暗发笑。
瞧她行走自如,身形灵活的,哪像是还难受的样子?
小娇作,这才一晚,就不要他碰了?
想的倒是挺美。
撩拨他这么久,这点子甜头就想打发他?
可由不得她说了算了。
尹大宗主慢条斯理整了整衣冠,心情甚好,踱着悠闲步子跟出里屋。
夫妻俩屏退了屋里伺候的人。
膳桌上,陶邀又被好一顿献殷勤,就差被饭来张口了。
心情被熨帖的舒舒服服,刚撂下碗筷还没一会儿。
锦俏掀帘子进来送消食茶,还低声禀话道。
“宗主,夫人,三公子来了。”
陶邀端茶盏的手停了停,眨眼看向身边的尹延君。
尹延君眼皮子都没抬,淡淡嗯了一声。
“让他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