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贱的人,就该狠狠教训。
尹延君瞧见她的动作,便停下脚步,在她身前蹲下来。
“夫人的裙裾繁琐,不便于行走,我背你。”
陶邀也没跟他扭捏,俯身就趴在了他背上。
尹延君将她稳稳背起,脚步稳健的前行,身上多了个人,也仿佛并不觉得多拖累。
陶邀搂着他脖颈,偏头注视着男人温眉润眸的清隽侧脸,唇角上翘的弧度无法自抑。
她音腔软了些,呵气如兰地呼吸扑在他耳边,温温热热掀起一阵阵酥痒。
“在我心里,这个世上,也唯有宗主,是真正的君子,也唯有宗主是慧眼明心识我知我的人。”
酥痒顺着耳根儿窜进心窝里。
尹延君绯薄唇瓣牵出笑意,那笑深入眼底。
“夫人忘了,昨晚才骂过我混账东西臭流氓?”
陶邀唇边笑弧一僵,气恼地在他肩上捶了一下。
“也没骂错!谁让你那么...无耻!”
尹延君失笑摇头,也没再逗她。
被心上人认可,赞许,他还是很受用的。
他掂着手臂将人往上托了一把,声线温润叮嘱她。
“夫人别乱动,山路陡峭,当心摔下去,抱稳了,就快到了。”
陶邀重新环住他脖颈,趴在他肩窝里乖巧噤声,眼睛却始终眨也不眨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她觉得,兴许是他待她太好了,也兴许是两个人拥有了血脉上的牵连。
她好像越来越喜欢他,觉得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能比尹延君要美好。
就这样陪他共度余生,想来都很幸福。
老天爷眷顾她了...
很快到了那片有流萤的崖坡。
尹延君将她放在那块大大的石坪上坐下,跟着在她身边落座,随手捞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朝着前面大片的草地投掷过去。
石头咕噜噜滚下崖谷,无数被惊吓到的流萤自隐身栖息的草地间飘游现身。
陶邀抱着膝就这么看了一会儿,肩上突然一阵温暖席卷。
她惊怔侧头,瞧见身边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褪了外裳。
丹砂红的锦袍披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连带着将她的整个人,也裹进了他怀里。
而他身上却只剩一身单薄的玄色内裳,像是不知道冷一样。
尹延君将她搂护在怀里,对上她清澈专注的视线,温笑轻语。
“出来的急,考虑不周了,山里冷,夫人刚出月子,少待一会儿我们便回去。”
男人面色清白,俊阔的眉骨,瑞凤眸温柔静谧,眉心一点殷红朱砂痣,将他的面孔在月色下衬托的分外雅俊矜贵。
陶邀漆亮澄明的眸静静同他对视,在他轻挑眉梢笑问,“怎么...”时。
她兀然伸手环住他脖颈,娇红唇瓣贴在了他唇上。
尹延君的话被这个吻堵住。
他只怔了一瞬,便轻托她精致的小下巴,反攻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