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生意上能帮着夫人鞍前马后,府里也一样能担得起来,难怪连宗主都多数将事务托付于三公子,奴婢看,三公子也就是亏在了一个庶出身份上,旁的哪点不比五公子强。”
满秋刚送了尹延疏和齐管事离开,进屋来收拾茶盏,便忍不住跟锦俏嘀咕了几句。
锦俏正给陶邀按着穴位,夫人尽日吐的厉害,这穴位和手法还是三公子教的。
“这话你在心里明白还不行,说出来也不怕传出去,被五奶奶娘家人听见了,那还了得?”
保不齐要编排主院什么话呢。
满秋鼓了鼓腮,端起茶盏来,又悠悠叹了一声。
“要么说,紫菱真是好福气...”
陶邀和锦俏听了这话,不禁齐齐诧异地看过去。
然而满秋并未察觉,已经端着托盘出了堂屋。
屋子里,陶邀同锦俏对视一眼,扑哧轻笑。
“这语气我听着,怎么还有几分羡慕呢?”
锦俏抿抿唇,有些无奈地压低声。
“您怎么还笑?”
陶邀掩着帕子笑不可遏,“也没什么,兴许咱们想多了,满秋说的也没错,三弟温善舒朗,待人彬彬有礼,又的确有些才能,府里悄悄仰慕他的侍婢怕是也不在少数。”
锦俏好笑地摇了摇头,“那也是,日后三公子再来,奴婢还是看着满秋和谷雨,少让她们过来转悠,主院还能再出来第二个紫菱吗?传出去那还像话吗?”
陶邀笑声渐渐收住,倒也没说什么。
正要起身去西厢房看看两个孩子,乍一出堂屋,就见刚走没一会儿的齐管事,拿着封信神色匆匆地走来。
见着陶邀立在廊檐下,齐管事疾步上前,双手将信奉上。
“夫人,是江南来的信。”
往常有这种书信,都是齐麟收了交给宗主。
如今宗主和齐麟都不在,齐管事收到信,自然第一时间送来给陶邀。
“江南?”
陶邀一喜,想当然以为是陶万金的家书。
锦俏忙下去接过来,等她拿到手里,看着书信上‘尹宗主亲启’五个笔迹清隽如竹揭的字眼,脸上笑意渐渐落下来。
不动声色地拿着信,陶邀对着齐管事莞尔一笑。
“我知道了,多谢齐管事,你去忙吧。”
齐管事唉了一声,躬了躬身,转身离开了院子。
陶邀拿着信重新回了堂屋,她也没急着拆开,就对着信封仔细端详了一番。
聂八子竟然给尹延君通信。
她对信上的内容有些好奇,却又犹豫该不该就这么私看尹延君的书信。
锦俏跟在身边,见她神色沉凝,小声开口。
“奴婢看不像是老爷的字迹,是不是有人寄给宗主的?”
陶邀微微颔首,“聂八子寄来的。”
锦俏微讶,随即声量放低,“您不看吗?”
陶邀咬咬牙,干脆直接撕开了信封,面色沉静地说道。
“还是看吧,宗主不在,万一是什么要紧事呢。”
她心气沉着的将手里信纸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