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邀无奈失笑,“我不是不想带你,我是担心平哥儿,小孩子娇气...”
“平哥儿早已经好了,昨天开始便活蹦乱跳的,奴婢陪夫人,也想带平哥儿回去看看。”,锦俏温柔眉眼噙着笑,“夫人放心吧,奴婢心里有数,平哥儿没那么娇气。”
她都这么说,陶邀自然不好再说不带她。
“那好吧,你现在就回去,平哥儿刚病了一场,你好好照看他两日,临行前我让谷雨去知会你,不必急着回来伺候。”
“奴婢都已经歇了两日,再说平哥儿已经养好了病,哪能一直偷懒?”,见陶邀要要说什么,锦俏忙加快语速打断她,“奴婢知道院子里添了人,可她们刚来,毕竟不熟悉,奴婢不放心,让满秋和谷雨帮夫人收拾着,奴婢去西厢房看看小公子和姑娘。”
陶邀对她的体贴感到既暖心又无奈,“锦俏...”
锦俏笑了笑,没等她再说,便转身快步走了。
谷雨回头看了一眼,见状笑嘻嘻说。
“姐姐就是这样,夫人就别念叨她了,她跟夫人素来不矫情客气的,这也是记挂小公子和姑娘。”
陶邀正自叹气,便听廊下传来齐管事的声音。
“夫人,老奴有话要禀。”
陶邀便起身出了堂屋。
齐管事立在台阶下,见她出来忙低身禀话。
“找来修葺那宅院的匠人已经都过去了,只是大冬日的,又是年根儿,恐怕大修起来,要耽搁许久才能修好,这样工期就长一些。”
陶邀轻点头,“不碍事,让他们先紧着主院和住人的地方下手,园子和庭院可以年后再说,多给些工钱,让他们尽心些,都挑好的用。”
“唉,是。”
齐管事知道夫人出手阔卓,没在用料和工钱上担心,也就是在夫人这儿要个话而已。
他接着说起府里的事儿,“宗主已经下令让老奴通知各院,今年的年夜宴暂时不办,别的院倒还罢,只安宁斋五奶奶那边,老奴要请示一下夫人。”
“嗯,你说。”
“这五公子也没说年根儿是否回来,宗主和夫人再一走,咱们主宅就剩五奶奶在,这年节上毕竟是有些冷清,五奶奶到时若是有个什么要求,安排些什么事儿,老奴是不是只管听她的?”
倒不是说杜汐是个多事儿的主子。
但毕竟别人一走,府里就剩杜汐一个主子了,她还养着胎。
万一要想逾越管事,或是提个什么需破费花销的要求,再或者她自个儿出点儿什么事儿,他一个管事的可担待不起。
陶邀看着他意有所指的神情,约莫也明白过来他顾忌什么。
她想了想,缓声说道:
“五弟妹毕竟有身孕,她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人,小事小要求,不过是破费些银钱的事,你能办便替她办了。”
“至于其他的,还是多照应安宁斋,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最要紧,我信齐管事也能面面俱到,真有什么大事儿,等我们回来你再说与我和宗主听就是。”
这番话,也就是要了一句‘花销随意’。
真要有解决不了的事儿,也得硬着头皮解决,等她们回来再说。
齐管事苦笑颔首,“是,老奴记下了。”
而安宁斋里,杜汐得知宗主要带着妻儿去江南过年,顿时心头一亮。
“妈妈,我是不是能写封信寄去温泉山庄,说不定老夫人知道府里没人,会让五爷先回来?”
齐妈妈听言一愣,想了想,倒也觉得可行。
五爷要真能回来,岂不就剩薛氏在那边伺候老夫人?
能将薛氏跟五爷分开,杜汐就迫不及待。
“快,给我取笔墨来,我给五爷写家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