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去去,不要守着我,我心烦,想静静。”
陶邀欲言又止,只得驻足院门外,看着他拎了食盒不疾不徐踱着步子走进屋去。
她暗叹口气,轻轻摇头,转头正欲说什么,被身边的男人绽袖揽住,带着往锦绣芳华的方向走去。
温热呼吸扑在她耳鬓间,“我真想起来。”
“什么?”陶邀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你说想起来,我母亲吗?”
“嗯,红莲仙子。”
尹延君眉梢眼角溢出笑意,“的确是个绝代美人,不过我不是在故渊见到她,是在清丽。”
陶邀惊愕的立住脚,仰望着尹延君,“宗主,你说真的?!你真见过我母亲?”
这一刻,陶邀慌然觉得,自己像是跟尹延君差出一个辈分似的。
她从出生起就没见过的母亲,她的夫君竟然还有印象。
看她满眼不可思议,尹延君胸膛里震出低沉笑声。
“是有过一面之缘,只记得是个美人,具体的样子,也回想不起来了。”
陶邀简直好奇死了。
她扯着尹延君袖子晃,“说说,快说给我听,我母亲为什么在清丽,宗主怎么遇见她?”
尹延君好笑的展臂揽住她,带着人在月色下慢慢踱步,语声徐缓。
“我方才没说,是因着怕岳父听了,心里不适,这些话,夫人可能也不太喜欢听。”
陶邀黛眉浅蹙,更好奇了。
“你先说嘛!有关我母亲,我都是从旁人嘴里听说的,但宗主说的这一段,我一定是没听过,因为我父亲嘴里,她跟清丽可从没沾边过。”
尹延君喉结轻滚,低清笑了一声。
“这还有些有趣。”
“快说!”
“夫人可记得,我父亲有多风流多情?”
陶邀喉间一噎,桃花眸瞬间瞠的溜圆,错愕的盯着他看,“你该不会是想说...”
“别多想,没到那个地步!”尹延君笑咳一声,语速加快了些,“那时我还没跟叔父离开清丽,叔父倒是为了避争位之嫌,已经去了江南府求学,他跟箫先生便是在江南府结识,成为至交好友。”
“箫先生那样爱逍遥自在的人,也在江南府求学?”
“聂夫人不是箫先生的嫡姐么?他年轻时候比现在还要肆意不羁,箫老宗主就送他到江南府族学,想要他被聂氏的森严礼教压一压,好收收性子。”
陶邀了悟点头,听他又说:
“箫先生年轻时候很受女子喜欢,我叔父也不遑多让,我只记得那时,叔父带着箫先生和箫家一位弟子回清丽府求医,你母亲随他们一起来清丽府,对那名箫氏弟子多加照顾,似乎是兄妹相称。”
尹延君说着顿了顿,扯唇苦笑。
“她生的很美,我母亲对所有貌美女子都存敌意,我父亲也的确...”
陶邀不禁后背一麻,蹙着眉一脸不接受。
“老宗主纠缠过我母亲?你母亲还难为过她?”
尹延君局促地轻咳一声,揽着陶邀肩头的手微微握了一把。
“夫人别多想,我父亲那人秉性风流多情,不过我知道你母亲不是那样随意的女子,她那时一心照顾兄长病体,而且她...”
他垂着眼瞥了瞥陶邀,语气斟酌,“她中意的人,应该是箫先生...”
陶邀:?!!
她母亲曾喜欢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