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们不再生,也不妨碍夫人这一心愿达成。”
“宗主?”
陶邀不是很明白。
尹延君浅笑,抵了抵她秀致的鼻头。
“你是忘了,自己便是女子了?便是再生下一个女儿,过继给岳父,相信他老人家,也一样会珍之重之,欣喜若狂。”
陶邀愣了愣,“可若是女儿,日后岂不是像我一样...”
“有我们在。”
尹延君按住她背,温声安抚,“也有她长兄长姐在,她能继承陶家家业,为她招个人品出众的女婿,不成问题。”
“夫人,这些事都能解决,你放心。”
陶邀心头动容,乌黑瞳眸中清泽微烁,靠在他怀里浅笑低嗯。
仿佛有他在,什么事都能解决。
——
夫妻俩睡得晚,翌日自然起的也晚。
尹延君先从屋里出来,走出堂屋,等候多时的齐麟便上前低声禀话。
“宗主,收到三公子的传书。”
尹延君伸手,他连忙将袖兜里的竹筒递过去。
主仆俩绕过回廊,往内书房走去。
进了门,尹延君才自竹筒中抽出纸条,垂眼看了信上内容。
他眉目淡漠浅舒口气,将纸条碾烂在掌心,神色十分不愈。
齐麟在旁观察着,视线扫了眼他攥在手中的纸条,“宗主?”
尹延君淡淡侧脸,“派人盯着誉王府那些人的院落,送信给延疏,让他即刻启程回清丽,别管他的事,自己闹出的麻烦,就叫他自己呆在那边处理。”
这语气十分低冷,怎么听怎么夹着怒意。
齐麟却知晓,是四公子尹延修惹出棘手事,惹恼了宗主。
“是。”
他没敢多问,低声应了,转身准备出去传书。
却听宗主又道,“金氏二皇子那边,可有消息。”
齐麟肃目摇头,“没有。”
尹延君眼眸黑沉,眉心微压若有所思。
“誉王世子带着王妃赶来清丽,离京不久誉王便出事,绝不可能是巧合,让人再查。”
虽说誉王不得圣宠,多年荒诞无用,王府王位更迭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眼下要继任誉王王位的金隅墨,却出现在他清丽府。
实在怪异。
“是。”
尹延君在内书房待了片刻,等到满秋过来请他回主屋用膳,这才收敛思绪。
堂屋里,陶邀已经坐在膳桌前,见他进来时眉目清淡,眸光深沉,便知是心情不太好。
她等着尹延君净了手,在身边落座,这才事宜锦俏几个退下。
屋里没了外人,陶邀亲手将箸子递给他,满眼关切。
“出什么事了吗?”
尹延君薄唇微抿,先替她夹了菜,淡声开口也没隐瞒。
“延修同那个明珠郡主,药人即将炼成,明珠郡主不再受他控制,两人产生些纠葛,比较麻烦,延疏跟丢了人,如今找不到他们俩。”
陶邀缄默两秒,微微蹙眉,“明珠郡主若成百毒不侵之体,四弟无法再用毒控制她,又舍不得杀了她,的确比较棘手。”
于尹延修来说,那明珠郡主便如同他毕生心血。
明珠郡主若反悔,尹延修的确会受她所桎。
她想到什么,“那誉王世子和王妃会来清丽,会不会同明珠郡主有关?”
尹延君放下箸子,微微颔首。
“不可知,延疏递来的消息,誉王世子金隅墨是秘密带着王妃离开盛京城,而后誉王在宫宴上醉酒与后宫嫔妃厮混,被金氏皇帝撞破,如今已经下了大狱。”
私通后妃,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