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出来的陈瑞萍，虽然她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水，但从残留在头发上的水珠，可以知道她真的也洗脸了。

我们两个和两位老师道别后，走下了楼梯。陈瑞萍的样子非常懊恼。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着。结合和她过去的经历，我大概知道她可能对刚才自己的表现不太满意，一直在生自己的气。

走完第一条巷子，过了马路之后，我习惯地从书包掏出小电筒。但陈瑞萍没有因为我停下来找电筒而停下脚步，还没等我把电筒打开，她就走下了楼梯。我连忙打开电筒照着楼梯，然后跟上她的脚步。

在还剩几级就走完整条楼梯的地方，陈瑞萍再次脚一滑，我马上用手托着她的腋窝，但很不小心，碰到了不应该碰的地方。我待她站稳后把手抽了出来，然后不断地说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太危急了，所以才摸错了地方，对不起啊”

陈瑞萍没有说话，低下了头，脚没有动，一直站在楼梯上。我以为她还在气刚才我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我又继续说

“对不起嘛，真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危急乱抓不小心碰到的，不要生气啦”

说完，我用手指戳了一下陈瑞萍的肩膀。陈瑞萍依然没有说话，周围很安静，这次我隐约听到了抽泣的声音。我走到陈瑞萍前面转身看过去，原来陈瑞萍在哭。

“啊，怎么就哭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要哭啊”

说完我手忙脚乱地翻自己书包，好不容易翻出了一包纸巾，拿出一张正准备要递过去，陈瑞萍一头扎到我肩膀上哭了起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我两只手依然无处安放地悬在半空。

“你....先别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会....我会....我不会和别人....别人说的”

陈瑞萍依然在哭。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肩膀上的那部分衣服湿了。我把手上的纸巾塞到了陈瑞萍的手上，陈瑞萍才把头抬了起来，然后头扭到另一旁去擦眼泪。

过了一阵，陈瑞萍把眼泪擦干后，摊开手对着我

“要.....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