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国师府外一片死寂,国师府内一片安静。
天台的阁楼上,明世隐看着那人白衣染血,却灵巧的足尖轻点几下,就飞身上了阁楼。
“崇俨,我回来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明世隐瞬间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心悄悄地被他拨动了一下,不疼,但痒痒的。
他披着大麾准备过去接人,子予赤红却微微后退一步,对他笑着摇了摇头:“太脏了,待我沐浴去寻你。”
手指好像被烫到了一般微微蜷起缩回去,却没有以往一般被那双温热的手抓住握紧,明世隐看着这个身上白衣一半都染了血的人,恍惚间好像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或者说...离去的魂魄。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明世隐好笑的摇摇头,子予赤红走在他前面拐去了国师府的汤泉池子,而他则是回到了卧房。
子予赤红,很强,很强。
起码强大到了他难以望其项背的程度,明世隐看着自己枕头下的短刃,他曾很多次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只有子予赤红从他的短刃下活了下来。
本朝国师短命不是没有理由的,他能当这么长时间国师,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想了想,明世隐把短刃放在了褥子下面,然后靠在拔步床上翻着他感兴趣的棋谱。
... ...
“崇俨,我回来了。”
手中的书忽然没了半点吸引力,明世隐抬头看去,入目就是雪白的胸膛和六块微微起伏的腹肌,更往下则是一条长裤。
胳膊上还带着外翻的伤口,却不是子予赤红刚才杀掉的那些人造成的,是子予赤红刚来到这个世界,被世界意识排斥所造成的道伤,无法根治。
“嗯。”
明世隐颔首,子予赤红便掀开被子滚了进来。
身边靠了个暖烘烘的身子,明世隐今晚难得睡得安稳。
第二日再苏醒的时候,就看到了拿着他昨日观摩棋谱,正在细细品鉴的子予赤红。
男人靠在拔步床上,书本自动飘在空中,明世隐见状也不知道是无语他灵力过于浑厚没处使,才让他无聊到浪费灵力捧书,还是惊骇他的灵力强大到能够触碰并且影响实体。
“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