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此次科举考完你再说你要说的话吧，我近日来脑袋晕得很，有些事得仔细想想。”

宋时打量了她一会儿最后无奈叹气，“好吧，你知道我一向听你话的。”

宋时要说什么她怎么不知？只是原着里他爱而不得的对象是康云，现在换成了她。

说不膈应是假的，毕竟这是病娇恋爱脑，谁知道这货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再说了，要是有朝一日他又不喜欢了，那她死都死不安生，所以还是抓紧跑路吧。

三个月后宋时送走最后一批考生后便策马到了公主府，进去之后才发现竟是人去楼空只剩了几个侍弄花草的奴仆。

“公主三日前就离京了，她说她被困皇城十几年，又被困在后院几年，天下之大她都没能出去看看，所以早走了。”

这是管家给他说的，就连只言片语都未曾给他留下。

回去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烟雨朦胧间他仿佛看到了心心念念之人。

不多时雨水已经沾湿了他的衣摆，繁杂精美的纹理多了丝沉重。

宋时没追上去，沐乙的回答他心下明了，只是难免还是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

浑浑噩噩时他也曾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爱着的人是康云，至于他的公主殿下……带着她的梦长眠在了京郊的一处荒院之中。

大梦初醒时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没过几天竟是一病不起，生生用药吊了一个月才慢慢好转。

只是越发沉默寡言，眉眼间满是沧桑，好似历经生死又好似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沐乙离京后只回来过一次，那是萧祁的四十岁寿诞，她穿着一件极为简朴的衣裙，湛蓝色的裙摆在阳光下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

只是她看他的眼神带着淡淡的疏离，就好似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宋时停在了离她十米开外的地方，二人对视一眼后便瞬间错来了目光。宋时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直到萧祁出现他方才回神，喃喃唤了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