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宣吃完早饭,谢恒正好出来,端了一碗药。
贺宣真不想喝,剩下的可以靠自身免疫力痊愈,要不就不要依赖药物作用了。
磨蹭了一会儿,谢端又来到正堂,看到贺宣还没喝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赶紧喝吧,这药喝了病才能好。”
谢端不怎么会安慰别人,干巴巴憋出两句,“你不是字练得不太好吗?我找了份字帖,你喝完就给你看看。”
贺宣没想到喝药还有意外之喜,摸着药不算太热了,用舌尖一舔,还是那副苦死人的方子,把碗放下。
就义一样捏住自己鼻子,灌了下去,药汤直接到喉咙里,舌头还是尝到苦涩的味道了,贺宣再也不想感冒了。
谢端到是说话算话,带着贺宣去自己房间,把箱笼里一份保存的很好的字帖拿出来。
贺宣看着字帖被装裱过,估计有些珍贵,也不好意思舔着脸装不懂就收。
看了下上面的字,只觉得写这字的人肯定有多年功底,一笔一划的结构刚好,这字帖拓印的非常清晰。
谢端把这份《玄秘塔碑》的字帖给贺宣,这是自己之前一直练习的字帖,这次出门也没带其他的。
“这个,谢三哥,这字帖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还是你留着吧,你能帮我写几个字,我跟着练就好了。”贺宣推辞道。
“这字帖是家兄找人帮我拓印的,不算很珍贵,不过这份比较清晰而已,我这次出门只带了这副字帖。”谢端的字帖是唐代书法家柳公权的楷体,柳体均衡瘦硬,结体严实,给贺宣学习也很不错。
但是贺宣坚持不收,谢端就自己写了几个字给贺宣,告诉他要是想看字帖,就拿去仿写。
贺宣觉得谢端的字已经很不错了,要是自己能练成这样,回到现代,算是一个书法家了吧。
不过今日贺宣身体不适,不适合练字,写着写着一阵咳嗽,把写好的都给毁了,就在房间里看了会儿书,嗓子疼,不想读。
鼻子也有些流水,贺宣找了块帕子,不时的擦拭。
余叔在清理空地上的杂物,贺宣鞋子外面套了草鞋,出去看看,一些灌木和杂草都除去了,正在用竹子固定出框架,到时候围栏好了直接用藤条绑上去就好,贺宣觉得还是要搭几个屋子,夏日也就算了,冬日里动物也冷啊。
不过牲口棚不用搭的太好,类似村里的泥房就好,上面搭些稻草编的草席,隔一两年就换一下。
这样的话,只要些泥土,稻草和石灰,也花不了几个钱。
把这事告诉余叔,让他选好盖泥房的地方,这种房子搓成泥条一点点往上堆,都不需要什么技术。
余有粮在院子里磨米粉,贺宣想着等家里牲口棚搭好了,就再买头骡子,余有粮的事情也就轻松许多,可以去铺子里替换,偶尔在家里干干杂活。
上午这么逛下来,家里也没什么事情,贺宣就把主意打到家里的鸡上,这两日吃的太素,即使鼻子还不舒服,贺宣想吃烤鸡了。
于大嫂麻利的杀鸡,去毛,清理内脏一条龙,中午估计是吃不上了,这鸡看样子即使做好也要下午才能熟。
贺宣指挥,于大嫂给鸡做按摩,按照贺宣的要求,是能更好的入味,调料都上好后,用泡水的荷叶包着鸡容易烤焦的爪子。
贺宣找余有粮生火点烤箱的时候,谢端从房间里出来了。
上午贺宣出去之后,谢端就在房间里写东西,估计是信之类的,贺宣没去打扰。
看到贺宣在厨房边古怪的台子上弄东西,谢端也过来看看。
“谢三哥,烤鸡吃不吃?”贺宣问道。
“吃,这是你自己搭的烤炉?”谢端有些奇怪这个怪模怪样的烤炉。
“不是我搭的,是余叔和小竹搭的。”那几日贺宣忙着看书接受周夫子的考核,只是指点了几下,后面做出来的成品确实有些丑,不过不影响使用,看久了也就觉得丑萌丑萌的。
“哦,把鸡放进去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行了,直接放进去就烤成焦黑的,你就吃碳吧。”从象棋上,毛笔字上输给谢端,贺宣终于从厨艺上挣回面子。
把如何做烤鸡告诉谢端,两人就在烤炉边上生火玩,这烤箱一定要多烤一会儿,里面的温度足够,烤鸡才能熟。
贺宣无事,哑着嗓子给谢端讲了自己这几日读书的内容,还有自己不是很理解《周易》的内容。
周易很多都晦涩难懂,贺宣即使背了也不理解,里面涉及的卦象和一些道理。
谢端给贺宣讲解下自己对《周易》的理解,周易涉及了很多经验规律,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一个事物在不同状态下会有很多的可能性,卦象就是推演这些可能的发生,但是推演并不是一定,不可沉溺在《周易》的卦象推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