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恒离开,小竹继续给贺宣按摩。
可是小竹实在不适合按摩,捏得贺宣皮肉生疼。
赶紧制止了小竹继续的想法,让他先回去休息,自己捏两把就好。
贺宣的腿酸了三四天,才好起来,这几日,可能是谢恒说了什么,谢端也没有叫贺宣骑马。
贺成哥特意来找了贺宣一趟,说是三爷爷喝了枇杷叶子水,慢慢的就止住咳嗽了,全家人都很高兴,谢谢贺宣费心了。
水井挖好的那日,余叔提前算好了工钱,给了几位小工和师傅。
等贺宣回家,井边已经收拾妥当了。
黄泥一部分被拉去菜园铺地,还有些直接跟石灰糯米混和,把井台边上都抹平了,晒了一日,已经七八成干。
就算余叔阻拦,不让红烧油炸踩刚铺平的井边,还是没拦住,井台边上留了了几个小梅花印子。
井水的量还不小,基本上两日功夫就满了上来,等到离井口大约两米的距离,就不再往上漫了。
挖井师傅掏过几遍井底,井水还是比较干净的。
贺宣尝了口煮好的凉白开,跟平日里喝的井水没啥区别。
家里有这口井,省了不少事情,首先有粮哥不用每日打水了,从井台到厨房的距离,于大嫂自己也能拎得动,不过每日有粮哥或者余叔还是会把水缸打满。
其次,家里的米粉可以由小毛驴一两来磨,只要稍微顾着些就好,这样家里的劳力就节省出来一个。
余有粮作为机动人员,现在最主要的是帮着店铺挖笋,山上那么大一片竹林,根本不用担心会挖光,不过贺宣让余叔注意可持续发展,不能挑着一块地方一直挖。
每日有粮哥下山的时候,都会背上几根竹子带回来,放在院子里。
还有就是牲口棚的母羊,怀崽的那只已经快到生产期了,余有粮特意每日给母羊喂些细粮,把两只羊隔开,避免生产的时候小羊被另一只踩死。
“公子,估计这两日母羊就要生了,晚上可能需要守夜,我过两个时辰就去看下。”
余有粮知道贺宣也在等母羊生产,汇报情况。
“有粮哥,你怎么知道母羊要生了?”
贺宣好奇,就算预产期在这几日,可是怎么判断的呢?
“恩,那个,母羊有些躁动,不是很愿意吃草,而且今日还流奶了。”
余有粮越说越轻,毕竟还没成亲的小伙子,跟公子说这个不是很好意思。
贺宣倒是很高兴,等了许久的羊奶马上就能喝到了。
“那你好好照顾母羊,等小羊生出来,家里又多一头牲口。”
“公子放心。”
余有粮高兴自己学到的本事有了用武之地,晚上起来好几回看母羊有没有生产。
可是母羊迟迟不生,直到快天亮了,才有些动静。
贺宣起床的时候,余家父子都在牲口棚这边观察情况,余有粮来厨房给母羊拿点盐泡水,正好给贺宣说了下情况。
估计还要些时辰小羊才能出生。
贺宣按部就班的准备出门,早晨的露珠还未散去,夏日的清晨显得格外舒服。
太阳出来了,还没开始散发热意,走到县城,贺宣身上微微出汗。
家里缺少的调味料这些都交给小竹去买,上次用完的酱油,还有糯米小麦之类的,后续铺子里还有家里都要用到。
贺宣到学馆的时候,听到有学子在讨论自家亲人又去了商河县做生意,等回来了一定有新鲜玩意儿带来,到时候给大家分享下,好些同窗围着一起讨论,自家也有人外出了。
贺宣听了一耳朵,也不怎么上心,学馆里一部分同窗是地主,家里也做些生意,或是有铺子等等。
也有几位直接是商籍,不过家里在县城或者郡里有关系,很少有人是家庭条件一般的,毕竟没钱也读不起书。
哦,上舍那位顾川泽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好的,不过学业很不错,属于周夫子特意照顾的学生。
想了一会儿八卦,贺宣把书本翻开,开始每日的晨读。
果然,做人不能太关注别人,一旦想起来,就容易遇上,中午休息的时间,贺宣正好看到顾川泽进了夫子的屋子。
路过的时候,听到两句,两人好像是在说科考的事情。
顾川泽想参加明年的童生试,周夫子却觉得可以再等一等,顾川泽这个年纪,童生问题不大,但是继续考秀才,还差点火候。
贺宣无奈,自己连五经都还没背完,人家已经可以准备科举了,差距这么大的吗?
不好多听,贺宣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用功,休息什么休息,卷起来!
散学回家的路上,贺宣都在心里默念今日的文章,多背几遍,巩固巩固。
驴车到了三里村,官道上跟在后面的一队人马也跟着进了村,贺宣有些好奇,这人也不像是村里的。
一路跟到盘溪村,直到贺宣转弯,这队人马往黑岩山方向去了,八成是谢端他们的人手。
贺宣每日早出晚归的,散学了也不怎么在村里活动,自然不知道谢端他们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