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晏礼有些诧异最后三个字。
姜晚笙忙噤了声,伸手慌乱地点起了电台音乐,才赶忙坐直了身体目视前方,若无其事地说道:“时总走吧!回家了!”
回家?
时晏礼看了一眼小娇妻泛红的耳垂,眉眼间的清冷敛起,舌尖顶了顶上颚似在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也不赖。
虽然时家不喜,但面子工程做到足。
婚后,姜晚笙一直住在两人的婚房,是一套楼中楼的小别墅。
瑰园居——位于市中心的别墅区,最重要是,安全系数高。
只是难在,只有一个房间是收拾好的,就在姜晚笙不知所措时,时晏礼先前一步走进主卧的柜子里拿出洗好的被套走进了客卧。
收拾好了才拿起笔记本去书房将下午没开完的会继续开完。
直到楼下传来了一声噼里啪啦的声响。
“完蛋!”姜晚笙看着掉在地上的热水壶。
身后传来了男人沙哑的声音:“怎么了?”
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转过身来,引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红得不寻常的小脸,手里还紧攥着一盒过敏药,难得漏出失措的神态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片刻
“时总,你有在听吗?”电话那头的凌苏禾听到那边传来的锅碗瓢盆的声音不禁疑惑地问道:“您这是大晚上的干嘛呢?”
时晏礼将温水倒在杯子里,睨了一眼坐在饭桌上托腮发呆的小姑娘,轻笑道:“伺候祖宗呢。”
听到这,凌苏禾可就来劲了,还没等他开始八卦,时晏礼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把电话挂断了。
“胡萝卜过敏为什么还要吃?”时晏礼将杯子置于她的面前,回想起饭局上的情景。
他只想着是小姑娘不爱吃,但没想到是过敏。
“奶奶的好意,拒绝不好。”姜晚笙也不矫情,直接端起杯子就将药吃了,眉头都不带皱一分就像吃饭一样轻松。
时晏礼挑了挑眉,刚要掏出来的糖果还是松了手,重新落回了裤袋里。
想到了自家侄女吃药要死要活的模样。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杯子给我。”
姜晚笙瞥见他的手伸在桌面,手指修长,手背上漏出隐约的青筋,还沾着水珠。骨感却又漂亮。
只是有一抹微红....倒像是烫伤。
“谢谢,抱歉。”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听懂了。
谢谢他给她倒了热水,抱歉打扰了他的办公时间。
“姜伟给我打了电话,他想……”
时晏礼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姜晚笙说道:“时家不欠姜家什么。”
意思很明确——不需要帮。
许是因为不舒服,姜晚笙的声音有些娇软无力,但却十分坚定。
“嗯。”
时晏礼抬了抬下颚,眸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诧异之色,眼见着小姑娘同样望着他,秀气的眉毛微瞥,一双莹润清澈的眸子似含着盈盈春水般勾人,像一只柔弱的小白兔。
但他知道,她不是。
时晏礼拿起杯子转身走向厨房前还是将口袋里的糖果丢在了桌上,散漫地问道:“还有什么过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