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苏禾愣了愣,看了一眼时晏礼似在征求意见。
见兄弟点了点头才应道:“行。”
姜晚笙附身对着话筒,视线紧紧盯着男人的脸,轻喊了一声:“冬哥?”
只见男人迟疑了三秒钟才缓缓抬起头目视前方,他知道对面是谁,嘴角勾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姜晚笙语气轻松问道:“酒桌下的那套昂贵护肤品需不需要帮你捎去给你的妻子?”
“什么?”花衬衫愣了愣,伸手挠了挠脖子,语气生硬地答道:“不用!”
“你手上的茧很多,或许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所留下的勋章。”姜晚笙笑了笑,语气淡定地像在唠家常:“你身上也有些伤痕,从小生活在糟糕的家庭环境所留下的伤痕?”
许是被戳中了痛楚,花衬衫心里一沉,拳头捶了一下桌子语气不耐地说道:“别他妈问了,有本事就赶紧将老子抓进去判个十年八年的,再出来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没想到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的敏锐度!
情绪暴怒后
男人低下了头选择了沉默,厚嘴唇紧抿似在懊悔自己方才的言多必失,脸上的肥肉也因愤怒而轻颤。
可姜晚笙并没被吓到,神情漠然地欣赏着男人的表情变化,语气冷漠地说道:“你错了,你不会被判个十年八年,或许是背后的保护伞让你蔑视法律,但我掐指一算,你这一波不是把牢底坐穿就是吃颗子弹。”
“请你记住,这不是北部,这是中国。”
此时的她像个审判者,正义凛然。
说罢
姜晚笙转过身来撞进了时晏礼如深潭般深不见底的瞳仁中,似探究,似玩味……
她睫毛眨了眨掩去一抹惊慌,战术性地清了清嗓:“此人性子暴躁不是一个能主持大局的领导者,由于原生家庭的原因他对女性有着强烈的恨意并不可能给妻子买护肤品。”
“根据乔-纳瓦罗 《身体语言密码》所说,挠脖子,瞪大眼睛,被揭穿后的暴怒都是撒谎的行为。”
“冬哥可能是女性,或许就在酒吧的隔壁包间。”
这一发言把在场的几人都弄懵逼了。
凌苏禾今心里的疑惑却突然一下通畅了,面色一冷,厉声道:“给我查,东哥一定是混在人群中离开了,给我查酒吧的监控,最近境内的输入和这段时间他所出入的地方有没有可疑的女性。”
“是!”
门口的奔驰等待已久。
男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车窗,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莫名的扣人心弦,散漫地问道:“从哪里看出他对女性有强烈的恨意?”
盛着月光
时晏礼欢愉地打量着小娇妻的模样
姜晚笙是典型的骨相美人,巴掌大的脸蛋,肤如凝脂,五官精致地像被上帝亲手打造得一件艺术品,弯眉下是一双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的美眸。
小巧的琼鼻上有一粒痣,更添几分潋滟勾人,媚而不俗。
“蒙的。”
“他身边的女郎胸口都是红痕,大腿上都是牙印,此人在床上很粗暴。”姜晚笙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全然不顾豪迈的发言,
顿了顿,轻抬俏颜望着他,语气平静地反问道:“都是男人,时总应该不会不懂吧?”
空气一时陷入死亡般的沉默,直到站在不远处的凌苏禾和年轻的小警察没忍住笑了出来。
意识到失言,姜晚笙伸手撩了撩头发遮住泛红的脸颊坐正了身体,乖巧得像个小学生,颇有一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
时晏礼薄唇轻抿极力地控制着微翘的嘴角,心里提不起一丝不悦,却沉声威胁道:“小鬼,再拽,把你卖去北部给别人做老婆。”
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u盘丢进了后座,未等小姑娘反应过来便对着前面吩咐道:“开车。”
车子已然驶远直到消失于拐角
凌苏禾向前几步,手肘撞了撞好友揶揄道:“行啊,找了个宝。”
时晏礼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接过了好友递来的香烟把玩着。
美人细腻柔软的触感还缠绕在指尖,曼妙身姿在脑海挥之不去,竟有些意犹未尽...
他点燃了烟企图用尼古丁安抚内心的躁动,薄唇掀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嗓音冷淡磁性地说道:“就一小屁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