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不欢而散过后,两人的关系彻底陷入了死局。
姜晚笙每天醒来之后面对的都是空荡荡的房子,早起的微波炉也不再有热牛奶和三明治。
若非在公司会偶尔见到他一两面,姜晚笙都要怀疑时晏礼当初到底有没有回国。
姜晚笙好像回到了最初的婚后生活,没有时宴礼的生活。
她不用怕尴尬而洗澡过后还要穿bar。
不必把鞋摆的整整齐齐,为他留个空位。
不必再规规矩矩地必须在餐桌前吃饭。
也不必在客厅留一盏灯等他应酬而归。
应当是自由且惬意的,但姜晚笙却觉得生活中缺失了一块碎片。
好像,是很重要的。
至少是一块能影响她情绪的快乐碎片。
周凛城看着手里的复查报告,眉头轻拧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好像情况不太好。”
“嗯。”
躺在治疗椅上的姜晚笙望着天花板,视线毫无聚焦,澄净的眸底如一滩死水般的深谙。
她知道她最近的状态不好,阁楼那件事过后她连做了好多天的噩梦。
惊醒的那些夜,后怕无助的情绪让她此刻连简单的睡眠都感到厌烦。
她又需要靠安眠药助眠了。
而抽屉的糖果也快没有了。
以往的治疗,都是周凛城在问,姜晚笙在答。
久而久之,周凛城便发觉,眼前的小姑娘只是需要药物,而不是需要医生。
可今天不一样,姜晚笙主动地问道:“周医生,我此刻的状态适合做脱敏治疗吗?”
周凛城挑了挑眉,镜框下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问道:“例如?”
姜晚笙作为一位心理学的学生,她自然知道脱敏治疗该如何。
但首先要在病人能接受的心理状态下去尝试。
她知道,对于异性的接触不适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的问题。
是她不愿意过去,但对于她来说真正难治愈的并不是这个....
而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能做到自然地和时宴礼牵手,亲密接触,并没有不适。
她想试试,她可以对时宴礼的接触宽容到什么程度。
换句话说,时宴礼到底可以治愈她多少。
思及此,姜晚笙若有所思地喃喃着:“例如,接吻,拥抱....”
周凛城知道她没说完,耐心地等着。
只是瞧见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柔软的耳垂红得可以滴血。
她舔了舔下唇说道:“还有make love!”
到底是被小姑娘这一语出惊人了一波,周凛城一个愣神,把玩在指尖的铅笔直接掉在了地上....
“嗯..”姜晚笙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但话都说出来了,也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可以吗?”
周凛城缓过劲儿来,胸腔泛起一阵苦闷,眸底也掠过一抹暗光尽显怅然之色。
但因为这个问题,他英俊的面容上也有些不自然。
他拳头置于唇前清了清嗓,恢复了平时的温和,问道:“是之前那个男生吗?是你的男朋友?”
“是。”姜晚笙回答得是上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有些许不自信地说道:“也算吧。”
听到这个回答,周凛城心凉了一半。
他努力忽略着心里的情绪,秉着专业的素养回答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