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在冬日里流浪的人儿绕过了丛林,攀过了雪山,游过了清河。
这条路黑暗无边,漫无目的。
而路的尽头,有人向你递了一个暖炉。
烈火焚烧,久久不息。
当下,姜晚笙没来得及做出回应。
直到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姜晚笙推开车门走了两步,又回过头。
坐在宾利驾驶座的男人也在看着她,没急着离开。
姜晚笙看了一眼医院的周围,并没什么人,她舔了舔下唇似在给自己鼓劲。
她一向秉持着及时行乐的生活态度,想做什么就要立刻去做!
于是,她径直地走向驾驶座的窗外,叩了叩车窗。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男人冷峻的侧颜。
时晏礼骨节分明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不紧不慢地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忘记拿了吗?”
“没有!”姜晚笙摇摇头,一双大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弯唇笑道:“但确实忘记了一样东西!”
微风吹乱了小姑娘的发梢,丝丝秀发遮住了那双精致的眉眼。
她不适地眨了眨眼睛。
时晏礼侧了侧身体靠近车窗,抬起指尖卷起那缕秀发往耳后别去,薄唇微挑问道:“什么?”
不曾想,这个姿势正好行了小姑娘的方便。
姜晚笙炙热的目光从那双深邃的眉眼缓缓落至薄凉的唇,随后双手搭在车窗上。
附身而去,殷红的唇精准地贴在那泛凉的薄唇之上。
经过了一晚上,姜晚笙还是没学会怎么接吻。
而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弄的时宴礼有些猝不及防,那微滞在半空中的指尖竟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落于何处才合适。
他没闭上的深眸里先是掠过一丝错愕,而后漫开了一片笑意,像一片海,无边无际。
思索片刻,他的手掌覆在了小姑娘的后脑勺,欲加深这个吻。
而姜晚笙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先他一步松开了唇,站直了身体。
明明很害羞,却还是学着他平日里的无羁,勾了勾他的下巴,戏谑道:“我忘了亲亲我家时先生。”
撩完便跑,姜晚笙一贯作风。
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电梯里,时晏礼才回过神。
须臾,他懒洋洋地扶额笑了。
我时晏礼自诩冷静沉稳,不露心思。
却被这小鬼热烈而坦荡的爱意撩拨的意乱情迷,再也藏不住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