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在十六岁前都属于姜晚笙。
她已经好久没踏进来了,真的,好久好久。
一切设施都是那般的熟悉,是父母特地为她打造的公主房。
在姜伟一家搬进来后,她什么都没有了。
而躺在床上的堂妹,睡着她的床,享着她的福,却还处处针对她。
何汐宁说的没错,姜家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被女人冷漠的眼神无声地凌迟,姜晓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一把锋利的刀缓慢而又有力地切成两半。
她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姜晚笙,昨晚在学校门口的那几个保镖都是你让时晏礼派来的对吧?”
“是。”
本以为姜晚笙会否认,但没想到她如此利落干脆。
她伫立于窗边,双手环胸隔着一段距离凝视着躺在床上的人,眼神坦荡而又夹杂着丝丝讥笑。
姜晓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到了她的面前,扬起手就扇去:“姜晚笙,你个贱人!”
只是经历了这惊心动魄的一晚,姜晓本就吓坏了。
又一天未进食,那挥在半空中的手就像湖边随风摇曳的柳叶,不堪一击。
几乎不费任何力气,姜晚笙抓住了她的手腕。
动作间,姜晓身上的长袖往上窜,漏出了小臂的咬痕。
察觉到女人的视线,姜晓心里一紧,想要收回手,却又被一股力量抓的很紧,挣脱不开。
从进门,姜晓就穿着长袖,甚至还在脖子上围了围巾。
虽然东城已经渐起冷意,但也不至于在家里都穿的那么严实。
而这个咬痕,经过昨晚的荒唐。
姜晚笙当然知道是什么。
因为时晏礼也这样,只不过他不舍得咬,只是轻轻吮吸。
但姜晚笙肌肤太娇嫩了,随便一弄都能留下痕迹。
想到这,姜晚笙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那双美眸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神情。
姜晓当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儿的心思已经飘的很远,只以为她在闷声憋坏心思,而且自己的手腕被抓的生疼!
“姜晚笙你放开我!”
思绪回笼,姜晚笙的视线有了聚焦,她当然没有松开手。
而下一秒,她直接伸出手将姜晓脖子上的围巾扯掉。
脖子一空,大大小小的吻痕都暴露在空气中。
许是慌张激发出无限的力气,姜晓挣开了被束缚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围巾,却在她指尖碰到围巾的那一刻。
一双鞋踩在了上面。
羞辱感令姜晓的脸涨得通红,眼里的怨毒神色一闪而过。
她唇瓣微颤,从牙缝里愤愤地挤出一句:“姜晚笙,满意了吗?”
姜晚笙的睫毛自然垂下,眼眸波澜不惊,语气平淡地说道:“当然不。”
就这?满意?
姜晓,这样的痛苦太不值一提了。
堂姐此刻的六亲不认让姜晓心尖直颤,透过眼前的人,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
既然被看到了,姜晓索性不再遮挡。
她直起身来与她面对面,好像自顾自,又好像在说给对方听:“姜晚笙,你知道吗,昨晚我就这样看着一个好好的人被时晏礼打的奄奄一息,血液从口中喷出,下一秒就要死了的样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秦风就不会被时晏礼打。”
闻言,姜晚笙不由地低笑出声,看姜晓的眼神就看弱智一般,戏谑地反问道:“姜晓,你脑子读书读傻了吧?”
“你自己不清楚,为什么秦风会有这个下场吗?我的学校是谁透露给秦风的呢?”
“姜晓,你在无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