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一个炸弹,“砰”的一声将周凛城整个人都炸开了,脑袋一片空白,手脚冰冷。
时夫人?
三年?
这一重磅消息像一个重锤砸的周凛城头晕目眩,他的手死死地扣着车门的车把手才堪堪稳住摇晃的身体,双脚像在地板生了根挪不动一步。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怎么上的车,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出了庄园门口,一百八十迈的车速,一辆黑色的大G像幽灵一般狂飙在山路上,直到迎面来了一辆大货车。
刺眼的灯光和急促的喇叭声将周凛城的理智逼回,猝不及防间,他瞳孔骤然睁大,转动着方向盘往右边驶去,与大货车擦肩而过,可车头还是撞在了护栏上...
额前受伤流了血,这一阵痛意也让周凛城彻底回了神。
他呆坐在驾驶座上,耳畔处还回荡着男人临走前的话语,语气不咸不淡,却足够戳到人的痛楚。
“周凛城,我不在这三年,你有一万种趁人之危的方法,可你没有,不是因为你够君子。”
“是因为姜晚笙不喜欢你。”
这一刻,周凛城是替自己感到羞耻的,他口口声声说喜欢着姜晚笙,认识了她三年,却因秦熙悦的一句话质疑她的人品。
她这样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以这种不堪的方式留在时晏礼身边呢!
只是周凛城懂得太迟了,但今晚得知她已经已婚的身份竟将他的不甘生生逼退了些许,只是心底的怅然比这夜色还浓。
他好像从未拥有过她,却感觉失去了一万次。
——
次日清晨。
姜晚笙醒来时感觉身体像被打了一顿的酸痛。
她不想睁开眼睛,凭着本能地转身窝进了枕边人的怀里,脸蛋蹭了蹭,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去。
冬天能赖床是最爽的事了。
只是她为什么身边有人??
这一认知瞬间驱散了姜晚笙体内的瞌睡虫,倏地睁开了眼睛,陌生的房间,熟悉的怀抱....
“我靠!!”
怀里一空,时晏礼也没了继续睡着的兴致,他指尖抵在太阳穴处揉了揉,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
“我怎么在这!”姜晚笙寸丝不挂,扯过被子捂住自己。
一定是起猛了!!!
居然看到时宴礼在床上!
“你说睡不着,过来找我睡觉。”时晏礼双手撑起自己靠在床头,撇了撇嘴:“你忘了?”
男人语气透着无辜且委屈,若不是他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姜晚笙确实信了!
朝夕相处,时晏礼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
眼见小娇妻快炸毛了,他赶紧拿过床头的农夫山泉拧开盖,递上前:“来,喝口水。”
姜晚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