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城捡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抱歉,我今天可能有事需要休个假。”
随即,挂了电话,手机屏幕上的那道痕真是扎眼!
周凛城将手机揣回兜里,沉了沉气,语气冷淡地说道:“真是到哪里都能碰到时总啊。”
“有缘千里来相会?”时晏礼镀步至洗手池边上,手掌摊平置于感应水龙头下,温水霎时沿着手掌纹路流入指缝。
周凛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扯了扯嘴角,不屑地说道:“倒也不必。”
“与其来问候我,不如关心一下姜晚笙到底需要什么,莱恩留不留的住她。”
闻言,时晏礼搓手的动作微滞了一瞬,其实他从没有想过让姜晚笙留在自己的手下工作,因为他知道她并不喜欢金融。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毕竟他还没有问过姜晚笙实习结束后的打算。
看着男人陷入沉思的模样,周凛城心里隐隐反应过来,唇边扬起了一抹笑容,意味深长地感叹道:“原来时总还不知道啊?那是我多嘴了。”
时晏礼双手撑在了洗手池上,侧目睨了一眼男人,冷冷启唇:“你什么意思?”
昨晚那场车祸倒是让周凛城一下恢复了理智,三年的婚姻,那姜晚笙就是二十岁嫁进的时家,而时氏继承人时晏礼也是三年前出的国。
这场不为人知的隐婚,不过是承父辈之意,并不是两人的两情相悦。
想必,时晏礼对于姜晚笙的情况也知道的不多。
思及此,周凛城心底好受很多,看着男人不爽的样子,他更是心生快意,临走前轻飘飘地丢了一句:“字面意思。”
五分钟后,姜晚笙正坐在医院门口的椅子上刷着抖音,一片阴影遮挡住了她的阳光浴。
抬眸,便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如盛着星辰大海般的深眸中,令人不禁沉溺。
可不知为何,她还是察觉到了时晏礼有些不对,问道:“怎么了?”
望着这澄净若春水的双眸,疑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说,他就不问。
时晏礼揉了揉她的脑袋,轻抬下颚,语气散漫地说道:“走吧,去接六百回家了。”
这只小加菲从住院到出院,见过‘父母’的次数一个爪子都能算得过来了。
不过后来有了时淮之这倒霉小孩的可怜童年衬托,六百心底也是暗暗欣慰了不少。
今天是周末,回到时宅时,何汐宁正趴在沙发边上,伸手进沙发底下正在找着什么。
而六百则是乖乖地坐在她的脑袋旁边,一声一声“瞄”似乎在给她加油鼓劲。
“别叫了!你小子玩个球天天玩到沙发底下去!”何汐宁用力地整张脸都涨红了,小手在底下胡乱地抓来抓去。
终于在她的盲扫下,指尖触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耶呼!找到了!”
何汐宁夹住球往自己的方向滚了滚,然后抓起毛茸茸的球站了起来,直接往大门的方向丢去:“去!”
嗖了一下,地上那白白的小肉球像火箭一样发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