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静大师踏步回到了自己的禅房,推门而入,男人身影修长挺拔伫立于窗前,一身白衣黑裤,星眸剑眉,神色宁和。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也只是淡淡地回头睨了一眼,整个人自若地仿佛置身自家后院,寻不到半点慌张。
“阿弥陀佛,施主请坐。”慧静大师一只手置于胸口,另一只手拈着珠子,坐在了红木沙发的蒲团上,中间是茶盘,时晏礼自然地入坐。
静慧大师斟了一杯茶,递向前:“这位施主,请问此次前来,是求财还是求子还是求姻缘?”
时晏礼端起茶杯置于鼻前,细细地嗅了一下,语气平淡地说道:“姻缘。”
“噢!”慧静大师双手掐着手势,打坐了起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着什么,像念咒一样。
时晏礼也没有一丝不耐,任她胡来,只是自顾自地品着茶,再刷刷最近的新闻财经。
时间消磨了一分钟,女人睁开了眼睛,抬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都被震得晃出了几滴茶水...
“啧。”时晏礼抽过纸巾擦拭着桌面,散漫地问道:“请问慧静大师,算出什么了?”
慧静大师拳头置于唇边咳嗽了几下,清清嗓,一本正经地说道:“施主,您的姻缘似乎是不按寻常情侣之间那般的姻缘。”
“嗯。”时晏礼将纸巾掷进垃圾桶里:“继续。”
慧静大师大拇指挨个掐其他的手指头,一脸神秘地说道:“不过呢,你的小妻子生性纯良,外表坚韧,实则内心柔软的小姑娘。”
“所以,您小...”
子这个字在嘴巴里转了一个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施主,好好珍惜,切记不可因工作太忙忽略了家里。”
“好的,谢谢大师,一点小礼物,笑纳。”时晏礼全程左耳进右耳出,毫无波澜的眼眸朝沙发脚的方向瞥了一眼,一堆lv的包装袋七倒八歪地摔在地上。
慧静大师忙正形,面露凝重地举起了手推脱道:“不可以,这是贫尼的本分之责,不可赠与这些昂贵饰物,您这是对我的侮辱!”
说着,她还气愤地跳下沙发,站的笔直一副宁死不屈的姿态,时晏礼玩味的眼神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轻笑道:“是吗?”
慧静大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上踩着lv,忙将戴着lv手镯的手也背向身后:“咳咳,当然是的。”
“施主您这样就是对贫尼的侮辱,若施主有这份心,不如多做点公益活动,多来本寺祈福!”
“最好带上您的妻子,再生两个宝宝,为国家生育政策做贡献,最好一男一女,儿女双全....”
越说越没谱,时晏礼支肘偏头,两指分开摁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打断道:“妈,求你了,别闹了。”
“哦。”慧静大师悻悻地闭上了嘴。
这位慧静大师就是时晏礼的母亲,陆灵心。
时晏礼的父亲走后,所有人都以为她去周国旅游散心了,实则一个人躲在了灵隐寺带发修行。
时晏礼父亲走的那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陆灵心也就没什么“母亲”二字的责任心了。
毕竟丈夫在时,她被丈夫宠的无法无天,时晏礼怕老婆这点,随父亲。
家里也只有何汐宁的性格随她,生的这一对儿女都是沉闷的闷葫芦,不好玩!
被打断了戏份的陆灵心坐回了原位,弯腰勾起地上的精美包装袋:“呦,都是新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