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怀姿内心那是一个焦灼二字可形容....
再看覃穆卓这二货,笑的一脸没心没肺,只有他开心的世界达到了。
饭后已经是傍晚,离晚班车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本来怀姿要去洗碗的,但覃穆卓看了一眼时间,自己还要赶在九点前回去,直接说道:“怀姿,你送我出去吧,我顺便跟你散散步,聊聊心事~”
后半句话,刻意咬着字眼,说话时,眼神还有意无意地落在了正站在厨房洗手台前洗碗的男人身上。
闻言,沈祁安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眸底一闪而过的一抹暗色,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仿佛没听到一样。
“啧。”怀姿再也没忍住,手肘往后撞了他的腹部,恶狠狠地说道:“滚出来!”
这一肘击完全没有技巧,全是感情,疼得覃穆卓龇牙咧嘴,但男人的尊严让他不能在昔日情敌面前露怯。
覃穆卓揉了揉腹部,扬声对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怀母喊道:“阿姨,我有事就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您!”
“行嘞!到家了说一声哈!”怀母从厨房门后探出脑袋应道,慈爱的目光细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像还是当年的毛头小孩,但又变了很多。
成家立业,真好啊!
思及此,怀母又看向了站在洗手池前的年轻小伙子,眼神复杂,惋惜,忧愁.....半晌,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过了头继续忙着手里的事。
缘分的事,谁说的明白?
自从高中毕业后,怀姿和覃穆卓两人就很少这样散步,聊天,其实这些年,她最该感谢的人就是覃穆卓。
在她出事的那段时间,是覃穆卓求父母给她找的律师,在她不在怀母身边的那段时间 ,是覃穆卓把怀母从精神病院接出来,安置在这套小别墅里养身体。
所以在怀姿赚到的人生第一桶金时,立刻转了五十万给覃穆卓,覃穆卓知道怀姿的性格,索性也不废话直接收了,但转头又买了一大堆昂贵的营养品送来。
时光飞逝,逃课爬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
比起眼前成熟稳重的怀姿,覃穆卓更加怀念十年前那位肆意张扬的少女,只是很多东西都回不去了,从那件事开始就回不去了。
两人并没走多远,都没走出这条路口,覃穆卓停下了脚步:“行了,就送到这,脚走累了。”
怀姿双手环臂,她一时顾着逃离窒息氛围,却忘了拿外套:“脚累了?你怎么嘴不累?”
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怀姿的护短,十年如一日...覃穆卓不由地笑出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脑门:“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难道两句话就能把沈祁安伤着了?”
“嘶。”怀姿抬手挥开了顶着自己脑门的手指,被拆穿之后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我可没这样说!”
多年好友的默契让覃穆卓躲开了她的攻击,然后手指又稳稳地戳在她脑门上:“这天塌下来吧,有你怀姿的嘴顶着!”
“滚!”怀姿也懒得动手了,直接往后退了一步,说起了正题:“快要结婚了,什么心情?”
覃穆卓收回了手指,插进兜里,想到了家里的妻子,嘴角一挑,语气里尽是炫耀的意味:“蛮不赖的。”
“所以,你也赶紧成家吧,老大不小了怀姿。”
“少管我啊。”怀姿歪着脑袋,结婚这两个字,怀姿一辈子都没想过,她现在只想着陪着母亲。
“别扯话题。”覃穆卓朝那栋二层小别墅睨了一眼:“你和沈祁安到底怎么样?”
这个问题,是怀姿不敢想的问题,因为思来想去,终是无解。
眼下被好友提起,怀姿感觉呼吸都沉重了,她咬下了唇上干燥的死皮,刺痛感让她的思绪回笼了一些,摇摇头道:“不知道。”
“十年了,覃穆卓。”
十年,十年意味着什么?
婚姻不过也只是七年之痒。
如果养一个小孩,小孩都上了小学。
而她和沈祁安,高中甚至没有在一起,就已经错过了十年。
她离在一起那一步,就差一步。
可十年前,老天爷和怀姿开了一个荒唐的玩笑,差点把她摁死在了生活的砧板上。
想起过去,怀姿就感觉这颗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着,透不过气。
她只想赶紧结束话题:“好了,快回去吧,代我向嫂子问好,婚礼会按时去的。”
覃穆卓这趟过来就是为了亲手给好友请柬,尽管怀姿再三劝道不需要这样的仪式感,但他还是坚持要来,谁能想到刚好赶在了沈祁安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