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空的橱窗要不要买点什么来摆?感觉有些空。”
“不用,这个橱窗要拿来摆设一些珍贵的物件!”
两人的对话仍然在耳边缠绕,仿佛就在昨日,但其实不然,日历已经撕掉了十二页纸,两人之间的隔阂也如同层峦叠嶂,重山难越。
姜晚笙突然想到了薛雨涵说的,时晏礼去年去参加了毕业典礼,她还在想他怎会闲的去恩诺大学参加这个典礼?
原来是去替她拿毕业证。
越想,姜晚笙心头的内疚与难过的情绪杂糅成一团,压在心头,沉闷得透不过气,捧着毕业证的双手也在轻颤着...
倏地,身后一声沉稳而磁性的嗓音冷不丁冒出来:“你在干什么?”
姜晚笙吓了一跳,手里的毕业证也滑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她脚步往后退,后背却抵住了他的胸膛。
她无路后退,稍一抬头便撞进了他深邃似盛着星辰大海般的双眸中,而自己的腰腹也横着一只有力的臂弯...
“站好!”时晏礼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绕开她身旁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毕业证,拍了拍灰又放进了橱窗上,摆的端端正正。
下意识的动作真要命,就像刻在了骨髓中的记忆。
腰腹的温度渐凉,姜晚笙心里一空,舔了舔下唇似在鼓励自己,柔声细语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帮我领的毕业证?”
“你离开的南市第二天。”时晏礼的语气就像他的神态一样,无温度也无情绪。
可姜晚笙心里却不是滋味,想到他签完了离婚协议书第二天回东城了还去学校帮她领毕业证,无论姜晚笙如何换位思考,都想象不到那时独自返程的时晏礼有多痛苦。
其实时晏礼撒谎了,在姜晚笙离开的第二天,他并没有离开东城,他仍心存侥幸。
他在等,等她回来。
然而,人生皆事与愿违。
姜晚笙的愧疚情绪达到了极点,垂落在大腿两侧的十指微微蜷缩,她抬起双臂,想要像从前一般去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可就在指尖快触碰到他的腰侧时....
门铃响了!
腰间一个细微的触感,时晏礼眉眼低垂,却又什么都没看见,他以为是错觉并没想太多,只是关上橱窗往大门走去:“那么晚谁来了。”
门一打开,凌苏禾为首的几人一窝蜂冲进了屋子里,手里还捧着礼盒和蛋糕:“时董! 二十九岁快乐!”
“我...操?”
几人的欢呼声在看见屋子里多个人出来时戛然而止...站在凌苏禾身后的沈允儿探出脑袋,看着傻愣在原地的闺蜜,眼前一亮:“笙笙!你怎么在这!”
难道两人和好了???
可是看这表情也不像啊!
几人面面相觑,在接收到彼此眼中发送的信号时,集体喊了一句:“嫂子好!”
震耳欲聋,响彻大厅,躺在沙发上的六百都被吓醒了,姜晚笙看了一眼时晏礼僵硬的后背,决定先发制人,她淡定地应下:“大家坐吧!”
“好嘞好嘞!”凌苏禾也没想到姜晚笙居然回来了,毕竟沈允儿都不知道,他能从何得知?
再一看身边的望妻石也是一脸冷漠,凌苏禾悄悄地走到他身边,手肘撞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时晏礼接过蛋糕往茶几上一放,睨了一眼厨房沏茶的女人,竟心生一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他收回视线:“前天。”
“我草!你真能装啊!”凌苏禾掰着手指头,距离前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昨天两人还见了一面都没见时晏礼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