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张记早早起床,会合塔里兹一起去大马士革。
坐在飞机上,看着霍柔发来的信息,张记很无语。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明确的拒绝,霍柔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表达所谓的爱意。
几面之缘的人,对霍柔没有多少印象,最多也就是马闲闲的舍友,不然张记都不会加霍柔的微信。
露骨暧昧的信息,张记看着没有感受到爱意,只感受到一阵阵不舒服。
始作俑者的马闲闲, 春节以后没有联系他,也没有对霍柔的事发表任何意见。
想了一下,张记拨通马闲闲的手机号,他想问问马闲闲,霍柔究竟是什么意思。
作为舍友,马闲闲大概率知道霍柔的真实打算。
“哎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听到马闲闲的声音,乡音温柔,将他的记忆拉回曾经抢他资料书的时候。
“霍柔一直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我没有搭理她。”
“她是你舍友,你了解她的情况。我想问问你,她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纠缠着我。”
“不要说喜欢我这些鬼话,我和她没有见过几面,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马闲闲站在林荫小道上,听着张记说话。
霍柔没有隐瞒她的行为,而且刻意的请她帮忙。
但霍柔究竟是真心喜欢张记,还是对张记有所图谋,马闲闲也不清楚。
被包养的霍柔肯定喜欢钱,可张记没有钱,不符合霍柔的狩猎对象。
突然将她的矛头对准张记,势要成为张记女朋友,叫嚣着要和张记结婚,马闲闲真的被霍柔搞得头晕。
叹了一口气,马闲闲无奈说道。“张记,我真不知霍柔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和她是舍友是不假,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一般,不过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她为什么要追你,我也不知道原因。我曾经问过霍柔,她没有正面的回答我。”
“或许她是真的喜欢你,想要和你处朋友。说实话,霍柔长得很漂亮,在学校有很多追求者,你可以试着和她接触。”
“你是男人,怎么都不会吃亏,何必委屈自己。”
冷哼一声,听到马闲闲劝他和霍柔在一起,张记就想起来古蔺讲述的霍柔斑斑劣迹。
不需要刻意调查,找一个统计学专业的人问一问,就知道霍柔的不堪过往。
大一就被学校外的社会人士包养,即使是现在,也和几个男人有不正当关系。
张记不是吃烂梨的人,怎么会想要咬一口霍柔这种人。
马闲闲肯定知道霍柔的劣迹,劝慰他接受霍柔,张记猜不到马闲闲是调侃他,还是故意恶心他。
揉了揉额头,张记说道。“哥不是饥渴的人,不喜欢吃烂梨。”
“以后不要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任何人,你看看你舍友,都是什么货色。”
挂掉电话,将手机摔在座位上。
塔里兹看一眼暴躁的张记,好奇问道。“谁把你气的这么严重?”
上不了台面的小事,而且被烂人缠身,张记没脸告诉塔里兹。
后悔看马闲闲面子通过霍柔,不然也就没有这些没必要的麻烦。
除了恶心就是恶心,没有任何一点的生活情趣。
“同学之间的一件小事,不值一提。”
“塔里兹先生,阿曼先生至今没有给你联系,我想他一定在摇摆。”
“摇摆的原因无非那几个,不论是哪一个,这件事还是需要你亲自出面解决。”
“政府军和反政府军打来打去,美军也在浑水摸鱼,还有其他的武装组织,错综复杂的关系,想要捋清楚内在关系很难。”
“是不是需要快刀斩乱麻,将所有可能的存在打一遍,用武力宣示主权?”
塔里兹合上书,摇头道。“武力是必须的,但是要控制范围,控制合理的度。”
“将武装打击的范围控制在最小,最合理的范围,不扩大到无辜的人。”
“在混乱之地生存,没有不流血的过程。”
“张记,你要记住,任何一条通往成功的路,基石都是累累白骨铺就。”
“资本积累是剩余价值的压榨,和平的压榨还是暴力的压榨,不过是压榨的手段,但它的本质没有变,还是压榨。”
“我这次过去,一定是要流血的,不是我流血就是其他人流血。”
“我这么大年纪的人,还很怕疼,所以只能让别人流血。”
点点头,张记没有说话。
头靠在座椅上,张记又想到马闲闲,刚刚说话的太重,是不是会让马闲闲不开心。
霍柔的事和马闲闲没有直接关系,即使没有马闲闲,也有李仙仙张闲闲给霍柔他的联系方式。
话已经说出去,不可能再收回来,也不可能现在就向马闲闲道歉。
犹豫一会,张记决定冷处理。
大马士革还有事要做,连续几天失眠,他感觉筋疲力尽,想要在飞机上睡一会。
大马士革是张记不想去的地方,但他又不得不去,至少要陪着塔里兹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