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听到马闲闲不确定声音,张记说道。“马闲闲同学,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你帮我问问呗。”
听出来张记声音,马闲闲心里一喜,忍住笑意问道。“什么事?你说,我听着。”
轻轻嗓音,张记说道。“我爸的股骨头不舒服,说是可能坏死了,我知道你亲戚在医院,你帮我问问股骨头坏死应该怎么处理?”
“我上网查了资料,有的说中医疗法,有的说换股骨头。”
“我也不懂医疗方面的情况,你帮我问问,到底哪一个疗法比较好。”
书签放在书上,马闲闲起身去阳台。
宿舍不是说话的地方,霍柔在她身后,马闲闲也不想让霍柔知道,张记和她通话。
“股骨头坏死也分很多种,轻症重症的疗法不一样。”
“我建议先去医院检查,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对症下药。”
“我们那里的人都喜欢喝酒,股骨头坏死和酒有很大关系,想要治疗必须戒酒。”
“我有一个亲戚,也是股骨头坏死,中医疗法很有效果,但他偷偷喝酒,最后还是把自己喝死了。”
摸着额头,张记想象张梁子戒酒的场面,那是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
不让张梁子喝酒抽烟,还真不如直接死了。
十几年戒酒经历,不过是偷偷藏酒,不当着人面喝酒罢了。
可是酒气不会骗人,只有嘴硬不承认。
“戒酒就算了,打死都不可能戒酒。”
“要是让我爸戒酒,他情愿自己疼死。疼还有可以喝酒止痛。”
马闲闲无奈道。“我表舅也是这样,死都要喝酒。家人拿他没办法,最后还是坚持两年,喝酒喝死了。”
“不过,你也不同担心,我问问我姑姑,或许她们医生有好办法。”
看到陌生电话号码,张记没有接。
他准备和马闲闲道歉,酝酿情绪很难,怎么能被打断。
“对了,上一次和你说话太重,我要向你道歉。”
听着电话里的呼吸声,张记的心情不自禁的跳起来。
“没事,你不说我都忘了。”
“不和你说了,我给我姑姑打电话,晚点告诉你医生的专业建议。”
看着第二遍打来的电话,张记说道。“进来一个电话,先挂了。”
接通电话,张记生气说道。“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我会找到你,向你说一声谢谢。”
电话里一片安静,呼吸声都听不到。
看了看手机,张记问道。“你是谁啊?说话啊。”
阿索姆叹气道。“你的心情很不错,但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阿里死了,阿克巴也死了。”
心里一揪,张记问道。“什么意思?阿里死了?阿克巴死了,我相信,但阿里怎么会死?”
阿索姆说道。“调查结果没有出来,我还在等调查结果。”
“煤气罐泄露,一场大火烧尽一切,没有留下太多有用的信息。”
沉默一会,张记问道。“阿里什么时候下葬?阿克巴什么时候下葬?”
阿索姆一乐,说道。“阿里的尸体在大火中烧的只剩下骨头,哪里还需要安葬,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他喜欢安静,我想他死了以后不想被人打搅,找个安静的地方,将他埋了就是。”
“我不了解阿克巴的事,只知道他死了。”
再次沉默一会,张记说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没有了刚才好心情,张记感动很悲伤。
看向车窗外的麦田,张记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快到生和死都在进行。
本以为还有见面的机会,没想到一别竟是死别。
阿克巴的死是生命的进程,到了他的年纪,死亡是解脱。
可阿里还年轻,还不到死的年纪,怎么就被一场大火烧死。
打开车窗,伸出手,感受着风。
或许是不小心的忘记关阀门,或许是阴谋诡计的布置,还有很多或许,但张记有些接受不了或许的后续。
阿里为什么一定要死?
还好有阿索姆在,有人为阿里收尸,让他安葬。
手机铃声响起,看到诺里瓦奇的名字,张记拿起电话。
一个消息,他要听两遍,一件事伤心的事,是不是经历两次就不会在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