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在国内有生意,让他小心一点,不要被龚半山抓住毛病,他可最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浅浅喝一口茶,张谓听说过龚半山的事迹,虽然有失偏颇,但也没有说错。
放下茶杯,张谓说道。“幸好张记的生意不在深圳,要是在深圳那可就麻烦了。”
“广州那边有纺织纱贸易,数量不多,也是他为数不多在国内的生意,我会提醒他多加注意。”
“要是被人为难了,也知道是谁为难的,不能无头苍蝇乱碰墙,找不到出路。”
刘老三点点头,明朗局势有了变化,其他人也已经收到他的通知,也会做相应的布局,不会被龚半山闹的措手不及。
龚泉再次被龚半山叫回家,然后记下龚半山的要求。
想要劝一劝龚半山,到嘴边的话强忍着咽下去,龚泉没有劝龚半山。
以龚半山的脾性,他只是一个龚家的野孩子,既不受待见,也不受重视,只是姓龚还遭到嫌弃的孩子。
他说的话,龚半山怎么会在意,说不得还要大骂他一顿。
离开别墅,想着即将开展的事,他能做什么,只能听龚半山吩咐,做龚半山让他做的事。
既然龚半山意见已决,龚泉自是不可,听从龚半山的吩咐。
坐在车上,看灯火通明的别墅,龚泉心中难掩烦躁。
不想出现又不得不出现,想要离开,又不能离开。
心中暗骂一声,龚泉对司机说道。“回公司。”
司机点头,启动车子,离开别墅。
拿出手机找到张谓电话号码,龚泉犹豫着要不要联系张谓。
以他身份联系张谓不够格,作为晚辈,打电话约长辈见面,怎么做都是失礼。
不能让他在开始就落于下风,也让张谓看轻他这个人。
可是不电话联系,直接登门拜访,他的行为被龚半山知道,或者其他人知道,又会解读很多其他意思。
左右为难中,龚泉编辑信息,给张谓发送一条信息。
信息发送出去,龚泉等待张谓的回复。
先和张谓取得联系,打探张谓对他的态度,然后进行下一步计划。
与其在龚家当一个传声筒,不如出去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彻底脱离龚家,脱离偏见和歧视的家。
手机震动,看到张谓回复的信息,龚泉打开手机,阅读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一个名字,一个手机号码,没有其他内容。
想着张谓为什么将张记的手机号码发给他,难道是让他联系张记,然后在联系他。
可是,他和张记没有交际,素昧平生,联系张记也不能解决他现在的困局。
解读着张谓的意思,龚泉猜测不出张谓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龚岙倒是和张记有交集,当街对着张记开枪,然后被张记抓住。
人虽然平安回来,但精神有些不正常,受到强烈刺激,不能见光,不能见人。
一瞬间,龚泉明白张谓的意思,这是让他和张记联系,先和张记和解,然后才能和他见面。
龚家的事起因就是张记,要是不能和张记和解,这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跨不过去沟壑,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转动着手机,龚泉快速思索,思索他有什么是张记需要的,有什么是能和张记交换的。
价值共享是关系的纽带,没有价值,不能共享价值,没有交往的必要。
他和张记是陌生人,没有感情基础的陌生人,想要交往必须找到对两人都有价值区间。
想了想,龚泉一笑,他找到他和张记之间交往的共同区间。
龚岙的事是龚岙的事,和他没有关系,但龚半山不会这么认为,他是要让张记难堪的。
看一眼司机,虽然司机为他开车两年,龚泉依然不相信司机,不敢真正的信任司机。
司机是公司安排的人,是龚半山为他挑选的司机,他怎么会相信龚半山安排的人。
背记下张记手机号码,龚泉将张谓的信息删掉,不在手机上留有痕迹。
手机也是不安全的,也是有痕迹留下。
闭上眼睛,脑袋里排练和张记的对话,龚泉慢慢推敲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