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水杯喝水,龚岙掩饰他内心的活动。
朵忒也不是可靠的人,告诉他这些未尝没有离间兄弟的想法。
“朵忒,我先回去,有时间在约你吃饭。”
看着龚岙离开,朵忒心中冷哼,还是和以前一样,呆子一般。
不过她达到她的目的,将龚岙忽悠走了,不用在和龚岙瞎扯没有意义的鬼话。
志大而才疏,不是可交之人,没有必要和龚岙相交。
张谓走进小包间,直接坐下,拿起倒好的茶喝掉。
天气冷了,他很不喜欢寒冷天气,想要去三亚过冬。
临近年底时期,是宝石的销售旺季,他不能离开他的工作岗位。
就算他离开以后不耽误工作,刘老三也不会让他离开,让他到三亚去过冬天。
刘老三不满的哼一声,张谓立马缩头伏低做小,嘿嘿的笑一声。
“刘叔,我调查清楚了,抢劫龚坤翡翠的人是突然冒出来的雇佣兵,他们不隶属任何一方组织和官员,确实是突然冒出来的。”
“他们出现一次,似乎只是为了抢劫龚坤的翡翠,然后押运翡翠从泰国边境离境。”
“离境以后的行踪调查不到,但奇怪的是白沙瓦前期出现一批翡翠。”
“我们在白沙瓦没有熟识的人,也是通过运输路线才知道有一批翡翠从白沙瓦运到国内,而翡翠的货主是张记。”
“我找到当日的航班,装货的人指认出王海洋,他是张记的保镖之一,主要活动在克什米尔高原地带。”
“我猜测是张记安排人抢劫了龚坤,但是谁给龚坤泄露信息,这一点没有调查出来。”
刘老三叹气,龚泉的身影出现在眼,不用怀疑,一定是龚泉和张记合谋。
他们能调查出来的信息,龚半山能不能调查出来。
刘老三不确定龚半山能否调查到张记身上,他们和张记合作,熟识张记身边人,也恰巧遇到押运的翡翠航班。
如果没有这些信息,也不一定能够调查清楚。
但是,即使是有信息支撑,还是无法确定就是张记做的。
雇佣兵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听张记的命令?
一群不怕死的人,不一定是为了钱卖命,肯定有其他原因。
“张记现在在哪里?”
张谓答道。“我联系不上张记,也联系不上他身边任何一个人。”
“宝石正常运输,也按点送过来,没有出现延误和意外。”
“但我就是联系不上张记,电话关机、邮件不回,不知道他的近况。”
拿出手机,拨打张记的手机,听着嘟嘟的声音,刘老三确定张记不会接他的电话。
三声必接的回应,嘟嘟声十秒钟,电话还是规律的嘟嘟声。
“看来是遇到事了,单向将联系方式掐断。”
“不过,只要将宝石运过来,就证明他还安全,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他是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人,对自己安危小心谨慎到怕死的地步,不会让自己陷入到危险境地中。”
“既然幕后有张记的影子,我们不用搭理,随他们去吧。”
“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梳理清楚,哪有闲时间关心他人的破事。”
观察刘老三的表情,张谓明白刘老三有没有说的秘密,而且和龚坤翡翠被抢有关。
但这和他没有关系,不用关心他人的事,哪怕这个人是张记。
“刘叔,翡翠市场遇冷,但价格下降的不多,我们还是要继续制造冷市场,让价格降温。”
“前几天市场监督局查获一批注胶翡翠,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制造文章,引导市场风向,让市场关注注胶翡翠的危害性,逼迫翡翠市场价格再次下跌。”
“价格下降的太慢,尤其是仰光方面也安静,没有爆发战争之类的意外,我们的计划推进的太慢。”
拿起茶壶倒茶,刘老三批评道。“我们是做生意的人,不是战争分子,更不是为了做生意制造战争的人。”
“市场规律可以引导,可以利用,绝对不能用战争达到目的。”
“不用担心价格问题,时间推移,翡翠价格会慢慢降下来。”
“你的心思放在正事上,不要想一些歪门邪道,这对你影响很不好。”
嘿嘿笑几声,张谓心中腹诽,如果不是战争,不会有刘老三和他父亲这些人站起来。
但他不能说出口,刘老三听到他的心里话,一定会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