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男人离开,贫穷的家恢复安静。
女人看着米袋子,又看了看米袋子上的现金。
擦了擦眼泪,将现金藏起来,然后拿着米煮饭。
其他三处的抓捕很不顺利,不是男人没回家,就是遇到反击。
反击就会有损伤,安保队伍有两人被枪击中。
好在抓住一个嫌疑人,撬开了嘴巴,得到有用信息。
秘书长阿扎尔斯端起红酒杯,仰着脖子,一口喝尽杯中红酒。
拿起分酒器,再次倒一杯红酒。
他喜欢喝红酒,喜欢红酒淡淡的味道。
正如他喜欢吃西餐,不喜欢蒙巴萨本地食物,也不喜欢吃鱼。
海边的渔业发展,有很多其他地方难得的深海鱼,可他就是不喜欢吃鱼。
做鱼的手法众多,煮、炖、蒸、炸、生鱼片等等,阿扎尔斯都不喜欢。
他喜欢5成熟的牛排,刀子划过牛排,流出粉红色的鲜血。
半生半熟的肉质,牙齿用力咬,才能咀嚼的美味口感。
而红酒和牛排是绝配,是必不可少的完整另一半。
眼神飘向阿利阿瓦梓,阿扎尔斯淡淡问道。“定位器没有查到是谁安装,这事要有明确指向。”
“我们见面不频繁,偶然简单一次见面,三辆车都被安装定位器,对我们很不利。”
“你我的身份很容易确认,我担心阿道夫身份被确认,这对你我很不利。”
“私下里和恐怖分子谈笑风生,传出去多少都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快清理干净这些尾巴。”
阿利阿瓦梓皱皱眉头,阿扎尔斯的话带有命令语气,他很不喜欢。
作为平等的两人,阿扎尔斯不应该命令他,应该请求他。
当然,他已经安排人去查定位器的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盯着他的人太多,想要确定幕后到底是谁,阿利阿瓦梓不抱有希望。
能够知道定位器安装手段,找到安装定位器的人,已经是难得的结果。
阿扎尔斯坐久了办公椅,忘记没有椅子坐时候站立的感觉。
坐在单人沙发上,阿利阿瓦梓慢慢说道。“事情有人在做,等着结果就是。”
“最近不要见面,避免被有心人利用,发酵你我之间的关系。”
“既定的动作要加快实施,在对方没有反制之前,提前执行计划。”
阿扎尔斯摇晃着红酒杯,思绪飘向市政府办公室,飘向在他办公室的谈话。
他的反对派立场一直坚决,市长突然到他办公室找他谈话,触动他的心。
利益是反对的根本,铁路破坏了陆运运营,影响了他的阶级利益。
而他的阶级利益是他的位置,不是背后的支持者。
可以为支持者发声,能力范围以内,也要帮助支持者做事。
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冲突时,抉择是他要做的决定。
一边是承诺的升官,一边是已经坐稳的位置,阿扎尔斯犹豫着如何选择。
选择很简单,不过是从这一边,站到另外一边。
他是站在原来的立场,还是改变立场,投向另一个怀抱。
这些问题不能和阿利阿瓦梓商量,阿利阿瓦梓是他现在的立场。
和立场讨论立场问题,只会加大他们的矛盾,不会解决他的困扰。
在关键时刻,不能有任何负面影响他的升官,阿利阿瓦梓不行,阿道夫也不行。
“计划执行是阿道夫,我又不执行计划,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话。”
“阿道夫三番两次没有成功,已经引起对方警觉,更不好突破。”
“雇佣兵是经过训练的军人,他们的警惕性不是那群工人可比,有雇佣兵在,很难再像以前一样随意靠近工地和仓库。”
“内部突破是攻破堡垒的最好方式,想办法在内部安装炸弹。”
阿利阿瓦梓转头看向阿扎尔斯,阿扎尔斯提供了新的思路。
他一直在外围,没有想过突破内部。
不是他没有想过攻破内部,而是攻破内部太麻烦,代价太大,所以就没有制定计划。
现在制定计划也不晚,内部安插几个钉子,还是很容易。
承建方在蒙巴萨、内罗毕活动,工人们也在蒙巴萨、内罗毕活动。
只要走出工地,算计一个人太简单。
身败名裂是最好的威胁借口,在给一些钱,轻松拿捏任何一个有弱点的人。
人,哪一个没有弱点?
人,哪一个没有欲望?
人,哪一个没有贪心?
嘴角有了笑意,阿利阿瓦梓起身,端起酒杯,和阿扎尔斯碰杯。
“阿扎尔斯,你提醒了我,让我找到新的思路。”
“祝我们前程似锦,祝我们升官发财。”
一口喝尽红酒,阿利阿瓦梓和阿扎尔斯大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