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使用的代价太大,浪费掉他手中的一张牌,但是这张牌必须打出去,必须解决他的心头之患。
“费曼,我是懂规矩的人,不会主动破坏规矩。”
“当然,你的提醒很及时,不然我一定会现在就下令。”
“时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阿利阿瓦梓也会低头,对强者低头并不可耻。”
费曼不清楚阿利阿瓦梓真实想法,但该说的已经说了。
他是情报贩子,贩卖情报,偶尔也会提供一些善意的建议。
阿利阿瓦梓出手阔绰,费曼不想损失出手大方的客户,自然为客户提出善意的建议。
电话铃声响起,阿利阿瓦梓接起电话。
简短的命令,挂断电话。
事情发展比他预料的要好,并没有出现坏情况。
电话的消息是好消息,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让他去见他,可见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费曼,谢谢你的情报,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
“张记找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要知道他的情报。”
费曼摊开手,欢迎道。“欢迎找我购买情报的人,这是对我工作的认可。”
“阿利阿瓦梓,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有新的动态,你要牢牢盯住他的动态。”
“牵一发而动全身,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一旦离开内罗毕,政治格局转变,必然迎来一场新的小范围涟漪。”
“湖面平静之时,湖底的泥土中,会有新的旧迹。”
阿利阿瓦梓脸色微微一变,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会离开内罗毕。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这是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
政治格局打破,引发的不是涟漪,而是一场限定范围的海啸。
作为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一方的人员,他必然是新势力打击的重要目标。
“费曼,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先生要离开内罗毕?他要去哪里?”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经在来内罗毕的路上,预计明天下午到达。”
“他们到内罗毕的目的,是为了考察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请他担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干事。”
“是干事,不是总干事,这就是明显的区别。”
“优势和劣势对等,如何抉择尚未可知,可影响也是一目了然。”
阿利阿瓦梓默默不说话,这条消息对他的震慑太大。
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最好是不离开内罗毕,政治格局稳定,内罗毕、蒙巴萨的局势才会稳定。
决定权在里加蒂·加查瓜,不在他的手中。
看着费曼,阿利阿瓦梓问道。“什么时候传出来消息?”
费曼耸耸肩,“消息是两天前传到内罗毕,我也得到了消息。”
“教科文组织电话直接打到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办公室,他亲自接听了电话,并对考察队的到来表示欢迎。”
“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没有表态,可有人在幕后推动,推动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去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任职。”
“你看看这么多人在幕后推动,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谁又敢保证。”
阿利阿瓦梓笑了笑,放下手中刀叉。
紧握在手中的刀叉并不能提供安全感,而他的退路准备也没有错。
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一旦离开内罗毕,他也要准备随时准备离开蒙巴萨。
海外账户的钱足够他度过一生,不能因为所谓的不甘心,葬送自己的一生。
“费曼,这条情报很重要,对我真的很重要。”
“见到你很高兴,下一次见面,希望我们把酒言欢。”
起身对费曼致敬,阿利阿瓦梓转身离开餐厅。
明面上的牌即将打完,捂住的牌面要掀开。
第一张掀开的牌面是离开,只有保证离开的牌面,牌局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捏着突突的太阳穴,阿利阿瓦梓大脑晕胀。
信息冲击,大脑短时间内容纳不了如此大量的信息。
转脸看向车窗外倒退的景色,夜幕掩盖了一切,唯独放大了贪婪的欲望。
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按下发送键,将信息发送出去。
删除掉发送记录,清除干净手机内部的痕迹。
电子科技唯一的弊端是痕迹,消除不掉的痕迹是线索,是暴露的危险。
没有携带备用安全手机,使用手机发送短信,是他的冒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