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张记见面,聊一聊合作细节,然后回蒙巴萨。”
“蒙巴萨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蒙巴萨。”
“不要让蒙巴萨的坏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的耳朵喜欢听好消息,最讨厌听坏消息。”
阿利阿瓦梓心里微妙变化,对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的警告有了反感情绪。
他压制反感情绪,不让情绪影响他的表情。
还要和张记见面,见了面,可以询问张记的真实想法。
合作是一定要合作,有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命令,他不想合作也不行。
“里加蒂·加查瓜总统先生,请您放心,蒙巴萨会如您所见的安定繁荣。”
“回去以后,我联系张记,约定见面时间。”
“有了合作细节进展,我会及时向您汇报。”
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摆摆手,示意阿利阿瓦梓可以离开。
表忠心的话听的太多,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不认为表忠心的话是真心话。
每一个表忠心的人索要更多,他们的忠心是利益交换。
阿利阿瓦梓也是如此,他想要的太多,并不是真的忠心。
阿利阿瓦梓鞠躬致意,后退着离开会客室。
秘书将阿利阿瓦梓送上车,目送阿利阿瓦梓离开官邸。
回到会客室,站在一旁,秘书等待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吩咐。
张记和阿利阿瓦梓已经离开,而他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没有得到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的离开吩咐。
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拿着酒杯,坐在沙发上。
“说说你对张记和阿利阿瓦梓的看法。”
“张记有备而来,我们内部若是没有内鬼,就是阿利阿瓦梓身边有内鬼,将阿利阿瓦梓要来见你的消息提前告诉张记,他才会提前到来拜访。”
“恰巧的时机,恰巧的场合,他在这里偶遇阿利阿瓦梓。”
“阿利阿瓦梓见张记在您这里,会产生海浪一般的想法,而每一个想法的产生,都存在无法验证的不确定。”
“阿利阿瓦梓越界的做法过分,为您带来诸多负面影响。”
“现在的蒙巴萨离不开他,徐徐图之,将他换掉,换一个更适合的人坐在他的位置。”
“阿利阿瓦梓已经有了不轨之心,后路都准备了好几条,可见他的心之所向。”
秘书徐徐分析着张记和阿利阿瓦梓,将两人的行为动机分析的透彻。
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怎么会看不出来张记的谋划,又怎么会不了解阿利阿瓦梓的准备。
他给过阿利阿瓦梓机会,阿利阿瓦梓并没有珍惜他给的机会。
人就是如此矛盾,明明可以一辈子做一件事,非得一辈子做两件事。
至于张记,有备而来,身后有国家的支持,他也必须在规定范围内照应。
铁路项目、输油管道建设项目是国家级大项目,不能出错,不能有错,必须顺利进行,直到完工。
阿利阿瓦梓会和张记谈,至于两人之间如何谈,他不关心。
上位者关心结果,不在意过程。
“教科文组织的事怎么看?”
“不好去,不能去。”
“难免有调虎离山之嫌,离开了难以把握内罗毕的局势。”
“而现在是诸多事情的关键期,一旦离开,不参与关键期,就会被甩掉。”
“党派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想要取你而代之,野心昭昭。”
“去教科文组织任职弊大于利,难以在未来提供助力,反而会损失现在积累的实力。”
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喝一口酒,酒水含在口腔,享受酒精在口腔的火辣感。
秘书分析的对,去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任职弊大于利,他的真实目的是拒绝。
表面上的欢迎要做出样子,不能公然违背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考察。
而考察队的任务只是考察,并不是直接出结果。
参与考察的人会很多,不会只有他一个,这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热情礼貌的迎接,客客气气的拒绝,欢天喜地的送走。
多事之秋的关键时期,联合国科教文组织跑出来搅局,不知道谁在背后这么神通广大的布局。
放下酒杯,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说道。“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接我。”
秘书鞠躬致意,转身离开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的会客室。
一天工作结束,他得到了真正自由的有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