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走下飞机,打量着蒙巴萨机场环境,十分不满蒙巴萨机场的安全配置。
经常发生恐怖袭击的城市,机场的安全措施过于简陋。
恐怖分子不是只会袭击酒店,他们也会袭击飞机。
狙击枪就能解决的事,不需要用火箭弹或者其他的重火力武器。
蒙巴萨机场没有遭遇恐怖袭击,不代表不会遭遇。
其他城市的机场多次遭遇恐怖袭击,而打飞机的武器只是一把AK47。
惨痛的教训并没有让人吸取经验,侥幸心理灾难再次重演。
杜拉指派他到蒙巴萨看望张记,也表明他们对张记遭遇袭击的明确态度。
赵佩的行为不仅让张记惊醒,也惊醒了其他人。
平稳的生活一段时间,他们对安全措施的管控松懈,以至于让赵佩成为艾薇儿的姘头和情报员。
艾薇儿是超导在利雅得的总负责人,她的行为代表了超导公司,代表超导公司对他们小圈子所有人的态度。
张记可以遭遇袭击,他们同样可能遭遇。
多个领域和超导公司有矛盾,不仅局限于光伏项目。
想着超导公司名下的产业,涉及能源、房地产、电力、金融等多个行业,而他们也在能源、房地产、电力等行业内,同行的矛盾天然。
想着杜拉交代他的事情,阿苏感到头大。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超导公司对上,超导公司背后的资本更是雄厚,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存在。
来到张记所在的病房,阿苏见到张记。
一段时间休息,张记的气色红润,不像是受伤的模样。
吃的好,睡好的,气色自然也就好。
看到阿苏,张记没想到阿苏来的速度这么快。
前天接到阿苏电话,他说要到蒙巴萨,但没有说具体时间。
突然间在病房里看到阿苏,张记怀疑阿苏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找他。
“阿苏,你找我有事?还是电话里不能说的事?”
阿苏一笑,坐在沙发上,拿起水果盘里的葡萄吃。
坐在飞机上不舒服,他的身体僵硬,需要柔软的手缓解他的疲惫。
第一次到蒙巴萨,对蒙巴萨没有好感,阿苏不想在蒙巴萨多待。
办完事情,直接离开蒙巴萨,回到他的安全区域舒服区域。
“你被人在街头埋伏,我们这些人还能不过来问候。”
“赵佩的事也需要和你商量,如何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不能再出现赵佩一类的人物。”
“内部讨论了你遭遇袭击的事,背后主使是路威尔顿和艾薇儿,他们在同一资本公司。”
“你也知道犹太资本的狠辣作风和雄厚实力,我们和他们对上没有太多胜算。”
“但是,他们主动欺负我们,这也不行。”
“风暴来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还是要拼杀一次,才能让对方知道我们的底线。”
听完阿苏的话,张记没有想到杜拉等人这一次如此硬气。
和犹太资本打擂台,很少有胜利者。
操控国家的存在,不是他们几个临时组成的小圈子成员能够对抗。
而国际第一强国的名头不是白叫,美利坚有这个实力。
“你亲自到蒙巴萨,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因为我被埋伏,不至于直接和犹太资本对上,我还没有自大自信到这个地步。”
“杜拉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
阿苏尴尬一笑,吹牛吹大了,张记根本不相信他的吹牛话。
意思还是他表达的意思,只不过偷换了概念,强调了张记的重要性。
他们考虑的中心是自我利益,不是以张记的安全出发。
同为一个圈子里的人,路威尔顿能够派遣雇佣兵明杀张记,也能派遣雇佣兵暗杀他们任何一个人。
安保的作用是预防,对于密谋杀人者,机会可以创造,可以突破预防。
谁也不想天天睡觉还要睁开一只眼睛,所以只能通过张记这件事,找一个由头,向对方展示他们的肌肉,划清越界的界限。
界限以内的事,什么都可以谈。
界限以外的事,你今天做了,我明天就会做,而且做得比你还要过分。
你杀了我一个人,我就杀你两个人。
不表明他们的界限红线,路威尔顿会进一步认为他们好欺负。
为了自己的安全,适当的反击是必须。
“我们这是划界限,让对方知道我们的能够接受的界限。”
“商业竞争手段尽出,输赢都没有关系,但不能杀人。”
“一旦放开了杀人的口子,这个口子只会越来越大,难以收拾。”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
了然阿苏表达的意思,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自己。
不是为了他就好,好像要欠下天大的人情。
想来也是,能够派遣雇佣兵杀他,当然也可以派遣雇佣兵杀任何一个人。
路威尔顿不应该将赵佩拉下水,触碰了其他人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