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七日,她天天往外奔波,为布置医馆忙前忙后。她本想先杀了罗白夏夺取医书,可是,这几日里,罗白夏天天闭门不出,她根本找不到动手的机会,只能先把医馆布置好再说。
她的精力都用在外界,那对于家事的打理,便越来越不上心了。
这让聂父聂母的怨言越来越多,经常当着聂安的面指责傅饮香的不是,聂安也从未帮她说过一句话,她只能默默将这些怒火都咽下,天天憋闷得慌。
终于,在第七日,她的医馆开张了,也不知道对门的白夏是不是故意的,她那医馆早不开张晚不开张,偏偏与傅饮香在同一天,将那医馆开了出来。
白夏其实这七日里,日日都有出门,只不过故意没让傅饮香发现罢了。她已经连续近半月有余,天天往村子中跑,积累不少人脉。
她在村里的名声早就传开了,她救治了被毒蛇咬伤的大壮,因为高热而差点死去的妞妞,还缓解了被安吉堂耽误而导致消渴症已无比严重的吴创母亲的病症。
除此之外,她这些日子还在村里帮忙治了很多村民的小病小痛,那些村的村民都对她赞不绝口。
在这些事情积累下,她医馆开张的第一日,村子里的那些人无论有没有病,都来她医馆看看,反正白夏诊金便宜,哪怕没什么病,让她帮忙调理一下身子也不错。
白夏为了防止有急病的人因为队伍过长而耽误看病时间,还安排了颜文做初诊,筛选病人。
这一天,他们两人忙得连口水都没喝。
而傅饮香的医馆冷冷清清了一整天,那些人宁愿去白夏医馆排长队,也不愿意到她的医馆来看一眼。
白夏医馆只用一天,便打响了名声,因为那壮观的队伍,让周围的人想不注意都难。
傅饮香看着热闹非凡的白夏医馆,心里恨得牙痒痒,她不知道白夏在这段时间里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只觉得是白夏的医馆抢了她的生意。
如果没有白夏,那出名的,就是她傅饮香的医馆!那些人不就是有些小病小痛吗,她只需一点妖术,就能将这些人的痛楚消除,只要那些人愿意进她的医馆来看看,肯定也会称赞她的“医术”。
日落时分,傅饮香关闭医馆返回聂家,她刚进门,就听到聂母一阵聒噪的叫骂声。
“你说什么?傅饮香拿钱去开医馆了?!她开个屁医馆!一个女子,开医馆能赚钱就怪了!她怎么不拿自己的嫁妆去开医馆,非要拿我家的钱?!”
那尖锐的声音让傅饮香一阵犯恶心。
“娘,是饮香她担心自己比不上罗白夏,所以才……”
“她除了身份之外,有哪一点比得上罗氏?罗氏做家事勤快,做饭菜味道极好,她还有一手认草药的好功夫,赚了不少钱回来。你再看那傅饮香,让她帮忙给你疏通关系,她也不做,家务事做得一塌糊涂,自己的嫁妆一分都不肯拿出来,却来找你要钱去开那什么医馆!”
聂母十分吝啬,她知道傅饮香去做赔钱的事后,气得直拍大腿。
傅饮香听聂母说她比不上白夏后,只觉得脑内嗡嗡作响。
原本的她,完全可以碾压罗白夏那个村妇。可现在,在这聂母口中,她居然除了身份,没有一点能比得上罗白夏,而且实际上,她的身份还是假的。
“好了,别吵了,你和儿子吵有什么用?等傅饮香回来,你直接和她说。”聂父在一边劝架。
“说?怎么说?我看那傅饮香心眼儿也不大,一看就有娇小姐脾气,我可得罪不起。”聂母冷嘲热讽着:“你看看,这一整天都在外面忙什么破医馆,家里的活什么都不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