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则在一旁笑意盈盈地看着脸色铁青的马秋阳:“马大人,想必,加上这些官差,帮我作证的人就远不止五人了吧?那按照马大人你的办法,是不是可以断定,我是无罪的?”
马秋阳心乱如麻,但他谨记公玉碧昨晚的话,一定要把所有罪责都甩到白夏身上。
于是,他定了定神,梗着脖子道:“这些衙役们跟你相处了这么久,说不定早就被你用妖术控制了。而那六人没有跟着你们一同回来,说不准是被你杀了灭口。而你拿来的蛇鳞,很可能就是你自己的,你就是蛇妖,你在故意贼喊捉贼!”
“哦?马大人,真是奇怪,自始至终,我都未曾说过,这鳞片是蛇鳞,马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白夏眼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浓:“这鳞片,一般人都联想不到是蛇的鳞片吧?怎么,马大人这是见过那条蛇妖?”
马秋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门外凑热闹的那群人眼中也纷纷露出狐疑之色。
因为当白夏拿出那鳞片来时,他们都以为这只是一块碧绿的石片,哪怕后来白夏说了,这是妖物的鳞片,他们也没能联想到蛇妖,那这马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马秋阳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强词夺理道:“本官认识蛇鳞有什么奇怪的?本官自幼在村中长大,见过的蛇多了去了。”
“嗯,马大人真是博学多才。”白夏话中满是讽刺:“既然马大人如此博学,那应该知道,这蛇鳞是能找主人的吧?不如我施法,让它重新回到蛇妖身上,这不就能证我清白了?”
马秋阳身上又开始出虚汗,他赶紧一把抓起鳞片,紧紧捏在手中:“这是证物,怎可让你施法,再说,由你施法,还不是你想让这鳞片近谁身就近谁身?根本不能作为判定蛇妖的依据。”
他喊完这些话后,便看到白夏脸上扬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马大人,你这是对我有偏见啊,我看,你就想把这屠村的罪名压到我头上来。”
其实,白夏刚刚只是在诈马秋阳,她根本无法让蛇鳞回到它主人身上。但马秋阳急切护住蛇鳞的举动,让门口的镇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他们眼里已经产生了松动,有不少人都将怀疑转移到了马秋阳身上,因为这一次堂审,白夏说话有理有据,丝毫不慌乱。
但反观马秋阳,他的脸青、白、红交替变化了几轮,还时不时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还有刚才,他下意识护住蛇鳞的举动,实在是太可疑了。
马秋阳自然也注意到了人群的反应,他心中越发慌乱,而惊慌总能让人说出不理智的话来。
“什么偏见?本官向来公正,只是因为你昨日刚与那群村民结仇,今日那些村民就都死了,不论怎么看,这起屠村案,你的嫌疑都最大。”
白夏见马秋阳已经钻入圈套,心中暗笑。
“马大人,你是如何得知我与那群村民有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