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自是一眼就看穿了公玉碧的小动作,但她没有揭穿,而是眼含笑意地看公玉碧如何自损。
公玉碧注意到了白夏的眼神,恨恨而视,刚才分裂灵魂的举动,直接削了她五十年的修为,怎叫她不心痛。
但做戏,就必须要做全套,她身上、心里再痛,也要强装无事发生。
很快,那两个凶尸假扮的衙役就取来了两大坛雄黄酒,还带来了一堆瓷碗,将雄黄酒分好后,递给了衙门中的每一人。
所有人都必须不掩面,当众把酒喝下。
白夏自然也是喝下了酒,这酒虽会对她造成损伤,但这损伤对比于强行撕裂灵魂的公玉碧来说,简直就是土坡与巍峨高山之间的差距。
而公玉碧除了恼恨地瞪着白夏外,什么都做不了。她今日完全落了下风,用损伤自己身体的方式,自证了衙门内无蛇妖,但同时,她也等同于帮白夏证实了清白。
门外看热闹的人一开始提心吊胆,现在见这衙门内所有人都喝下雄黄酒,都未显露出异样后,才都松了口气。他们现在都已彻底相信,白夏不是妖,想来,屠村的事很可能另有隐情。
但白夏的目的可不只这些,在自证清白后,她仍不打算放过马秋阳和公玉碧,对他们步步紧逼:“马大人,马夫人,既然,我已自证我并非蛇妖,那是不是应该继续谈谈之前的话题?马大人,那些村民来找你……”
公玉碧见叶白夏又要提那事,赶紧发力,用妖气击中马秋阳的脖颈处。
马秋阳一声闷哼后,立刻倒地不起。
她顺势扑到马秋阳身边,大喊道:“快叫大夫!马大人昏倒了!快啊!”
一时间,衙门内一片混乱,衙役们纷纷上前,帮忙把马秋阳往内堂县令府上抬。
公玉碧则抹着眼中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站起身来,用力砸了砸惊堂木,大喝道:“马大人今日身体不适,无法继续审问,退堂!”
说罢,她再次瞪了白夏一眼,然后逃似得离开,中途还被绊了一跤,踉跄了几下,听觉灵敏的她还听到白夏讥讽的嘲笑声。
她与白夏的第一次交战,以她的仓惶而逃作为结束。
又羞又恼的她回到县令府大堂后,便将衙役们都赶了出去,然后一脚踹醒马秋阳怒道:“没用的东西,你就知道被叶白夏牵着鼻子跑!”
马秋阳现在可谓是惨之又惨,他鼻子嘴巴还在火辣辣的疼,现在又被公玉碧一脚踹在后腰上,疼得他浑身哆嗦。
而又因为他刚刚被吓得不轻,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逃走,但才刚跑出两步,又被公玉碧给拽了回来。
“跑什么跑?!你要跑哪去?”
“夫,夫人,那叶白夏定是识破了你的身份,我们还是快跑吧!”
“没用的东西。”公玉碧被马秋阳的怂样气到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