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马车外纷纷扰扰的声音,郁安平的思绪不由开始纷飞。
他不知为何,脑海中又想起了上一月来刺史府找他的女人。
想到那个穿着粗布衣裳,蓬头垢面,相貌衰老的妇女,他便忍不住厌恶地皱起眉头。
虽然他与现在的妻子华素成亲,并非出自于爱情,而是为了接近吏部尚书。但华素确实貌美,很合他心意,而那个叫殷白夏的女人,现在的身份连为他提鞋都不配,居然还想以正室的名头入府吗?
简直笑话!
为了不再让这个女人破坏他现在的生活,他只能胡编了个借口,告诉她自己已失忆。
但这个女人很聪明,只有在他用了玉佩后,才相信了他的话,乖乖回村上了。
但哪怕殷白夏离开了,他还是不放心。这个女人过得那么困苦,万一接下来隔三差五要到这刺史府上来跟他要钱,事情不就很麻烦了吗?他总不能每次都浪费他那珍贵的玉佩在这个女人身上吧?
而且,华素在知道殷白夏的存在后,恼怒异常,她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除她之外,还有别的妻子。
为了安抚华素,也为了杜绝后患,他便找了杀手,前去杀了殷白夏。
这个女人真是活该,乖乖呆在村子里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来林州找他?破坏他现在的生活?
正当他嫌弃地想着殷白夏的模样时,马车停了下来。
“刺史大人,郡守府到了。”马车夫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郁安平停下思绪,掀开车厢前的帘子,踩着跪趴在地上的马车夫,下了马车。
接着,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入了郡守府。
看着硬陪着笑,恳求他减免些“自证金”的欧阳郡守,他的心情达到了这一天中最愉悦的时刻。
“减免?欧阳郡守,你当了郡守这么多年,总不会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吧?”他坐在大堂正中央的位置上,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唯唯诺诺站在一旁的欧阳郡守。
其实,欧阳郡守已经气得浑身哆嗦,但他还是陪着笑脸道:“郁刺史,本官府上是真的拿不出钱来了,本官大半辈子的积蓄,都已经给你了。”
“真是可笑,在本大人面前,你还哭穷?”郁安平满脸讥讽,他在欧阳郡守面前,一直用“本大人”自称,说话很是嚣张:“欧阳郡守,你敢不敢让本大人搜搜你这府邸,若是搜不出什么财物,本大人便暂时放过你,但若是让本大人搜出了,那本大人不但要收走这些财物,还要向上反应,说你徇私枉法,收受贿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