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话音刚落,马车上就响起了清澈的女声:“郁大人,你怎可说出如此诬陷人之话?”
随着这泉水叮咛般的声音,马车前的帘子被撩开,一个脸带愠怒的貌美女子从中走出。
她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轻盈落地,走至郁安平面前。
“为何要说榆儿是女鬼?榆儿自认为长相不算倾国倾城,但也还算说得过去,为何郁大人要用女鬼来形容榆儿?”
“你,你别装了,你就是女鬼变得,你是殷白夏!”郁安平连连后退,要不是他那两个手下在他身后抵住他,估计他又得摔倒在地:“殷白夏,你,你快走!快走!退退退!退散!”
“殷白夏是何人?”白夏装出一脸困惑的模样:“郁大人你为何会将榆儿看作她,又为何,如此惧怕她?”
说到这里时,白夏的口气突然变得森然,将郁安平吓得吱哇乱叫。
“看见了没?她就是女鬼!她就是殷白夏!”
但在旁人眼里,刚刚白夏只是在正常说话,并无任何可疑之处,反而是那郁安平,被吓得上蹿下跳,不禁令人奇怪。
而郁安平那大吵大闹的声音,吸引来了不少路过人的视线,他们纷纷好奇地打量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刺史大人,为何会被吓成这般模样。
但郁安平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只是在一味地大喊:“快去找道士!除掉这女鬼!快啊!”
他的手下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有动作。因为这一路过来,他们确实没有听到马车里传出什么异动,而且,这郁安平也毫发无伤,根本没有什么女鬼存在的痕迹。
所以他们都认为,郁安平应当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只是不知为何,他竟将噩梦当了真。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去找道士啊!”郁安平抓住其中一个手下,用力摇晃着:“快去啊!”
“我看,郁大人,你不必找道士,倒是应该找个大夫来看看,分不清梦与现实,是痴呆的前兆,此事可拖不得啊。”白夏悠悠开口。
接着,她的视线便转向那几个手下,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大夫,郁大人这明显是病了。”
那些手下们也是被弄得一头雾水,但白夏是被接到刺史府来做妾的,地位肯定比他们这些下人们高。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白夏的命令更为合理。所以,他们愣了半晌后,其中两个手下便立刻往镇上的医馆赶去。
白夏又接着命令其他手下道:“郁大人在刺史府门口如此胡闹,未免丢了脸面,还不快把郁大人扶进去?”
“是!”
这一次,那些手下们毫不犹豫地遵从了白夏的命令,强行拖着郁安平往刺史府内走去。
“你们干什么?你们听本大人的还是听她的?!本大人才是你们的主人!”郁安平拼命挣扎,但他那力气哪里比得过他的手下们,最终,他只能咆哮着被那些手下拖进了刺史府。
而白夏则嘴角勾着笑,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带领着这些下人们,一同进入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