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夏并无惊慌,脸上依旧带着浅淡的笑意。
“姐姐,你这么做怕是有所不妥吧?妹妹才刚来这府上,就被姐姐你赶出去,等郁大人清醒过来,怕是会向姐姐你兴师问罪。”
“他敢?!”华素颤声道:“我与他之间,是他高攀了,他哪来的胆子,对我兴师问罪?你个J人,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是吗?姐姐,可是,据妹妹所知,郁大人虽然还只是刺使,但他的手,已伸得很高,姐姐你该不会以为,郁大人他做出如此多的荒唐事来,是靠姐姐你的父亲尚书大人帮他兜下来的吧?”白夏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寒冰一般的冷意。
“姐姐,你只不过是他的一块踏脚石罢了,他早就踏着你,攀了更高的高枝。而如果你这颗踏脚石太不安分的话,小心他一脚把你给踹了,毕竟,现在的你对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白夏的话让华素惊出了一身冷汗。
对于这些话,华素其实并不想信,可也不知为何,白夏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进了心里。
虽然她总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其实清楚得很,那郁安平最近的所作所为越来越猖狂,正事一件不做,通过那些歪门邪道来敛财的事倒是做了不少。
但明明他所做之事如此恶劣,上头的人却对他极为信任,她原以为,是她父亲在上头护着这个男人,但现在被白夏一点醒,她才惊觉,自己父亲怎么可能帮郁安平瞒下这么多事?一定是还有更高位的人,在帮着郁安平。
正如白夏所说,既然郁安平已经找到了更高枝,那她和她的父亲,在郁安平眼里,恐怕已经不是垫脚石,而是绊脚石了。
难怪最近这个男人行事越来越嚣张,先是对那郡守府的大小姐动了歪心思,现在更是不过问过她,便将这二小姐接到府上来,还说要纳妾。
恐怕,接下来,就是要踢她这个正妻出局了,想到郁安平是怎么对待他第一个妻子的,华素心里就不住恐惧。
白夏见华素的面容越来越苍白,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
正在华素回想着郁安平是如何毫不留情地下令,杀死他糟糠之妻殷白夏的时候,白夏突然悠悠开口:“姐姐,你可知殷白夏吗?”
她的声音惊了华素一跳。
“你,你,你是如何得知殷白夏的?!”她还以为白夏看穿了她的心思,吓得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但她脑子还算清醒,立刻将大堂内的下人都喝退出去,才示意白夏继续讲述。
“妹妹自然是从郁大人之口,得知这个名字的,之前妹妹与郁大人同坐马车归来时,郁大人因为过于疲惫,在马车上昏睡过去,似是做了梦。在梦中,他不住叫着殷白夏的名字,还不停地说什么‘是华素逼我害死殷白夏的,她就是个毒蝎心肠的女人,逼我害死自己的妻子,再让我娶她。’”白夏一字一顿地编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