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华素对于郁安平那乞求的眼神,只是冷冷扫过,然后便不再理会他。
郁安平还想挣扎,却被下人们死死拽着,那王大夫也趁机装模作样检查了一番,然后长叹一口气,对华素道:“夫人,据小人诊断,郁大人确实是患了疯病,极有可能会做出些伤人或伤己之事来。而且这病无人能治,小人实在是没有办法。”
听到那王大夫这么说,郁安平惊讶地瞪大眼睛,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疯,这个庸医绝对是在陷害他!
但可惜,现在的他嘴被堵着,发不出声音来。
而更令他惊恐的是,华素脸上还流露出了笑意。
“王大夫,那不如你配些药,让他平日里可以安静一些,免得做出什么疯事来。”
“是,小人这就去配些安神的药来。”王大夫连连点头。
他刚要走,华素却又叫住他,意味深长地加上了一句:“要药效最好的,明白吗?”
“明,明白了……小人这就去抓药,抓药效最好的药,保证让郁大人乖乖听夫人您的话,永远不再闹腾。”王大夫又开始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嗯,不错。”华素颔首,然后又悠悠地加上一句:“不过,王大夫,你应该知道在外面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知道,小人都知道,小人绝不会多嘴。”王大夫被华素那阴沉的视线,盯得浑身发毛。
“行,那你快去吧。”
“是,小人告退。”
说罢,王大夫便像逃似地离开了。
此时,那郁安平已觉察出不对味来,什么“用药效最好的药”?这华素,分明是在暗示那王大夫用药将他毒傻!
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终于,他将他口中的破布甩了下来。
接着,他冲着华素大声叫嚷起来:“华素,你这个毒妇!为何要害我?!”
“夫君,妾身哪有害你?妾身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你好吗?你得了疯病,妾身让王大夫给你配些药,让你能舒服一些,这有何不妥吗?”华素一脸无辜,但眼中却异常阴冷。
“你,你疯了!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要做什么,你想毒傻我,然后软禁我!我可是刺史!你哪来的胆子敢这么做?”郁安平表情扭曲,大吼大叫着:“我可没有疯病!我不需要吃你的毒药!”
“夫君,你可知道,正是因为你得了疯病,才总想着妾身这是在害你。任谁都知道,妾身与夫君你恩爱有加,怎会害你呢?”华素笑意盈盈,但笑意并未驱散她眼中的寒冰:“快,继续塞住郁大人的嘴,将他绑在床上,免得他疯病发作,做出什么害己之事来。”
“是!”
那些下人们虽然也都觉察到了华素的意图,但他们本就对郁安平不怎么忠心,所以,他们毫不犹豫地听从了华素的话,将郁安平拖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