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长!”华素看这林道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但现在的她又有求于这位道士,只能咽下焦躁,继续哀求道:“林道长,求求你了,救救我!只要你愿意救我,你要多少银子尽管提!”
“要多少银子都可以?”林道士听到华素这么说时,忍不住嗤笑起来:“那本道就想要回,郁安平从我们家剥夺走的所有银两,如何?”
林道士一边说着,一边将贴在脸上的假胡须缓缓撕下。
没了胡须后,这张脸顿时年轻了不少。
看着林道士从胡子拉碴的大叔,变为了清秀少年,华素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你是欧阳霖?!”
“郁夫人好记性,居然还记得在下。”欧阳霖对着华素拱了拱手:“不过不知夫人还记不记得,郁刺史究竟从我家贪了多少银两呢?”
“让你们家交银两的,是郁安平,又不是我,你们若是想报仇,就去找郁安平,为何要来找我?!”华素总算是弄明白,她被彻彻底底耍了。
恐怕这鬼戏之事,除了有殷白夏作祟外,和欧阳一家人也有关系!
这欧阳家一定是和殷白夏联手了,所以才让殷白夏假扮成他们的二女儿,蛊惑郁安平将那殷白夏带回府。后又让他们的儿子欧阳霖假装成道士,混入刺史府内扰乱视听。
好一个连环计,先是让殷白夏弄疯了郁安平,再挑唆她对郁安平动手,趁着刺史府内大乱之时,又引来这么多人看所谓的“鬼戏”。
现在想来,关于“鬼戏”的一切说明,都出自于欧阳霖之口,也许,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这场所谓的“鬼戏”,就是为了针对她和郁安平而设下的什么玄门法术。
“欧阳正平,你无耻!居然处心积虑陷害我与夫君!”华素疯狂大吼着。
“刺史夫人,你可真是奇怪,一会儿说是小绿害你,怎么现在又说是本官在害你?”欧阳郡守两手一摊,一脸无辜:“本官可什么都没做,这‘鬼戏’,又不是本官唱的。”
“你少在这里假模假样,若不是你害我,那你为何要让你儿子假扮道士?”华素恨得牙痒痒。
“在下可没有假扮道士。”欧阳霖在一旁悠悠出声:“在下本就是道士,刺史夫人你大可以去打听,在下自小就在道观中清修。”
华素被这对父子一唱一和的话气得咬牙切齿:“你们配合得可真好,但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现在就收起你们那套玄门法术,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其实,现在的她只是表面上凶狠,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因为她一直被小绿那如同冰块一样的身体抱着,体温越来越低,冷得她直发颤。